当第二日早朝,文武百官又有人上表,其中不乏此前支持刘协的,纵眼望去,整个朝堂之上,却没有几个忠贞义士了.
“孤即位以来,可谓是励精图治,每天只睡两个时辰,每餐只吃一碗一菜,到如今月余不见肉腥,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打过补丁的-”刘协忍不住落了泪,扯出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,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孤不敢说圣君,但是也是为百姓着想,也以身作则,却为何-”
“陛下,天下大势如此,陛下一己之力无法相抗,陛下虽然勤勉,但是奈何汉王更擅治理天下,汉王境内百姓富足,物产丰富,治下承平,但说这能力陛下就有所不及-”魏讽第一个开口,毫不犹豫的夸奖刘悦的功绩.
“正是,若陛下有此等手段,能为天下谋福利,我等又如何忍心让陛下落泪-”吉邈也跟着开口,却是句句诛心.
一时间各大臣开口,却只有一个意思,那就是刘协没有能力,不应该霸占天子之位,应该禅让给刘悦才是.
就连李儒都低下了头,没有为天子辩解,一因为大势所趋,已经不是能抵挡的了,刘悦如今的声势,就算是自立天子有能奈何,还不如禅让,反倒能留一个贤名.
正说着,忽然有金瓜卫而入,手捧一封书信,只是高声道:“长安留守许晴送来表文-”
随即金瓜卫当堂读了起来,却是许晴也上书请天子禅让,请汉王刘悦即位天子,并且说长安已经归附,这算是釜底抽薪了.
接二连三的打击确那里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天子所能承受的,一时间大有一种孤寒的感觉,仿佛天下间,便只剩下自己一人,当真是孤家寡人.
满朝文武但凡是不开口的便已经是忠贞义士了,那些墙头草喋喋不休,不断地刺痛着刘协那颗脆弱的心脏.
“陛下,有死而已,只要陛下愿意,臣愿死守城门,于雒阳共生死-”侍郎吴子兰站了出来,一脸的坚毅,终究还有忠贞义士之辈,只是开口闭口不过是一死.
刘协心中略略感动,但是却只能泛起苦笑,到如今只有死守一途了.
“去告诉刘悦,我可以禅让天子,但是我要和他见面.”刘协吐了口气,既然在没有翻身的机会,坚持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.
朝堂上所有人都沉默了,不少人松了口气,虽然有人会死战,但是如果能活,也没有人愿意去死.
很快就有人骑马出了雒阳,而此时,刘悦挥军进入了江夏,开始接收荆州,增派地方官吏,一时间兖州的官员大批被抽掉,很多小吏都替补了县尉或者主薄,不过刘悦却鲜少动县令,只是对于些名声不好的县令给拿下了.
同时刘悦还承诺,只要没有变故,他会给荆州的世家三年的时间,依旧可以举荐做官,但是三年之后,如果还是拿不出成绩来,那就退位让贤,同时宣布,用不了太久,将会推行恩科考试,想要当官以后就要考试了,他刘悦不用无能之人,所以都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事.
这消息让荆州世家都松了口气,三年的时间可以经营,至于所谓的开恩科考试,其实世家并不太在意,能参加考试的寒门子弟能有多少,十年之内也不会太多,当然以后还真的要好好的考虑怎么做事,刘悦不在乎谁来当官,但是你没有能力,六月也不会心慈手软.
接管了荆州,刘悦以刘表为荆州牧,继续治理荆州,同时以刘表长子刘琦为江乘王,以刘表次子刘综为京县王,各自食一城俸禄,但是却只能福荫三代,而且只领俸禄,不能参政,更没有别的权利,说白了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逍遥王爷.
不过按照刘悦所言,王依旧可以参加恩科,通过自己的能力来当官,当然也要从最底层的小吏来一点点的爬升.
这结果虽然有些不如意,让蔡夫人好一阵埋怨,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,毕竟逍遥王爷已经很不错了,当官还是有希望的,但是想要再把持权利却不可得了.
荆州没有任何的意外,被新军一点点的掌控,而随着新军到来,原本混乱地长沙郡,竟然立刻消停了下来,当然这得益于新军到来的粮食,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有人暗中操纵,不然刘表几次送粮都被抢了,百姓才得不到救助,才会不断地壮大流民,而刘悦到来,却有人暗中蛊惑百姓,自然就消弭下来,百姓也不过为了一口吃的而已.
就在荆州和扬州、交州都在交接的时候,本来于荆州的张飞和关羽,还有陈到,只能狼狈的逃回了益州,不敢再待下去.
这边交接的热火朝天,刘悦调兵遣将不断地向边疆派兵,即便是三十万大军,也还觉得不够用,南方的边疆区域广大,想要掌握很难,而且各方蛮族也不好清剿.
但是这都不是刘悦操心的事情了,对于这些蛮族,自燃油将领操心,蛮族也成不了大气后,刘悦更在意的是刘协的来信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