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车义的父亲,刘悦很赶到棘手,他欠车义的,可以补偿他的家人,无论是钱还是什么,反倒都不是事,但凡是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,真正烦恼的是如何处置车义的父亲。
哪怕是车义的父亲一直在编谎话,但是刘悦也能猜得出来,车义绝不是死在别人手上的,否则车义不会不挣扎,更不会出卖火药的配方,车义的父亲那么多的金子拿到手,肯定是出卖了车义,如果准确的说,车义只能是死在车义的父亲手中的,否则对方如果要杀人灭口,那么车义的父亲就不该活着,不傻车义的父亲,那么杀车义就没有任何意义。
说到底车义是自己求死的,刘悦几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,猜到了车义的死因,但是越是看得通透,才越是苦恼,因为那是车义的父亲,就算是害死了车义,车义能放过父亲,刘悦怎么能动这个老混蛋。
道理很简单,车义的父亲能拿到钱,还能活着,就说明车义不想害他爹,否则只要一声他爹不死他不说,无论真假,对手都会照做。
“反正短时间动弹不了,就等着车义的家人来了做处理吧。”幽幽地叹了口气,兄弟死了,竟然无法报仇,这心里才叫一个憋屈。
有了这个打算,刘悦接下来只有等待,粮食筹集不齐,大军只能屯与堂邑、兴国和广陵。
这些天一来,刘悦便拉着陈登四下转悠,商讨农耕之事,如何屯田,如何发展农耕,如何堆肥,并且第一批从兖州来的农学生和匠人,以及一些小吏已经开始在徐州铺开了,这一批人足足有上千人之多。
这才是刘悦占据徐州的根本,占据徐州并不是说攻打下来就算是完了,更不是说任命一个太守一个州牧就完了,想要尽快的吞并徐州,就只有见高新军的政策在徐州实现起来,那么就需要有人去推动。
徐州新占据,刘悦并不敢大动官吏,因为害怕会出现混乱,所以主要以安抚为主,但是不妨碍安插小吏,一些连官都不算的,比如说匠造官,这是新军特设的,领的是俸禄,负责拖动地方的工坊和组建匠人组织,发展各种匠人,什么铁匠、石匠、木匠等等。
还有农事官,虽然也占了一个官字,但是只是县里的小吏,负责农耕推广,根本不沾权利,负责推动各地方的农业发展。
这些小吏不抢班夺权,因为是外来的又没有根基,所以对于当地的官场不造成冲击,而且管的单一,自然各地方都会配合,但是随着这些农事官和匠造官的到来,加上农学生和匠人,很快就在当地的百姓之中有了威望。
同时新军还推动医馆和学堂的建设,这同样俘获人心,那么几个月之后,远比从前要好得多的生活,真正为百姓做事的新军,自然就会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,到时候官场的更迭,就不会引起风浪了。
至于有人说会不会有人捣乱,刘悦根本不担心,有了百姓的支持,以新军的的铁血,谁敢闹事格杀勿论,新军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。
而农事官和匠造官,以及医馆和学堂都是陈登再管,甚至连管理这些的官员都是陈登推荐的,随着农事官和匠造官铺开,陈登的影响力渐大,已经开始和陶谦分庭抗衡了。
陶谦对陈登有些疏远,但是却维持着表面上的态度,其实陶谦和陈登都明白,这是刘悦有意推动的,陶谦和陈登越是针锋相对,对他们反而越是安全,因为刘悦绝不允许某一个人权力太大了,包括陈登。
陈登和陶谦能看透这一点,那是因为刘悦从来没有故意的遮掩过这种用意,无论是官场还是军中,刘悦从来不允许权利集中,所以官场上,以陈宫一派最大,却又有程昱一派,还有田丰为首的冀州派,徐州又形成了一派,再加上贾诩在关外,包括刘和在幽州,谁也管辖不着谁,就形成的很多派系。
如果从真正意义上说,刘悦治下其实没有统一的政权,没有一个总督,没有真正的开府建衙,或者说刘悦故意的分成了这么多派系。
另外再看军中,张辽一派,徐晃又成一派,再加上甘宁,还有西凉军,甚至西凉军又分张绣一派和李傕一派,再加上文丑和鞠义等人,军中也是派系分立。
但是随着地盘不断地扩大,无论是陈宫还是程昱、贾诩、田丰,都开始请求刘悦开府建衙,毕竟名不正言不顺,倒是军中挺满意如今的情况的,个人有个人的势力。
不过刘悦现在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攻打扬州上,只是没想到老天爷不作美,忽然间的一场大雪,彻底的打消了年前进攻扬州的打算。
这一年的大雪经年未见,广陵都下了足足半尺厚,将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白色,随着大雪而来的是天气骤降,河上开始结冰,这种天气已经完全不适合行军了,因为路途不好走不说,关键是到了晚间取暖是一个大事,一个不注意能活活冻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