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像这种人不应该背叛,而且刘悦将这些弟兄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的,绝对吃得好穿得好,可以这么说,就算是亲兵营的家属,都是刘悦忠实的拥蹙.
但是凡事总有例外,车义就是一个例外,车义本身很仁义,对刘悦也是很忠诚,曾经几次为刘悦挡刀,救了刘悦的性命,如果不是没有统御能力,像这样的人一般都已经当官了,可惜车义还是个普通的亲兵,不过按照新军的规定,车义的饷钱俸禄并不少,甚至还有工坊的分红,这是很多县令都没有的待遇.
亲兵营都有工坊分红,但是根据亲近远疏又分为几个等级,又对应不同的工坊分红,车义是最好的一挡,分红的是酒坊,别说饷钱一个月已经有三百钱了,就是分红都足够一家人吃喝不愁的了.
按理说这样的家庭活的肯定很滋润,一家人更是刘悦的拥蹙,其实理论上不错,车义的叔叔都是车义带进亲兵营的,一家人对刘悦更是就差供起来了,但是确有个例外,那就是车义的父亲.
车义的父亲不知道骨子里随谁,车义一点也不像他父亲,反而更像车义的母亲,车义的三个弟弟妹妹也都不像父亲,没有人会吃喝*赌.
吃喝穷不了车家,至于嫖赌又是新军所不允许的,但凡是新军治下,几乎都已经绝迹了,也只有一些半掩门的还偷偷的,但是对于赌,新军却是一点不留情,凡是涉赌的一概打掉,甚至有人为此掉了脑袋.
但是车义的父亲好赌,不过他只是耍钱,倒不至于重判,也曾经被抓过,做了一个月的杂役,却依旧不能收心,那只猴就和一些游动的赌徒勾连上了,这其中就有周瑜安排的人.
车义的父亲和家里几乎已经断绝了关系,因为他将老婆孩子都输掉过,如果不是新军禁止买卖人口,可能车义的母亲和两个妹妹都不一定是谁的了.
其实当年车义出来当兵,都是车义的父亲将车义卖给了征兵处,就卖了七十钱,也好在之后的饷钱是送给了母亲.
但是即便是这样的父亲,车义依旧愚孝,每次只要父亲找来,车义都会想尽办法凑一笔钱,哪怕为此遭受了很多苦难,甚至为了还债拿命去拼,只为了赏钱.
可惜父亲从来不会体谅,更不会重视,或许在他父亲的心里,儿子的死活并不重要,只要有钱就行.
几百钱,几千钱,当然不足以让车义的父亲出卖车义,毕竟车义一次都能给他几百钱,一年下来总有几千钱,但是如果十万钱,二十万钱就不一定了.
单独的出卖作用不大,所以车义的父亲要逼迫车义交出配方,无论是恐吓还是打骂都没用,要钱可以,但是配方不行,所以车义的父亲也要用手段,那就是用自残来逼迫车义.
为了能拿到钱,车义的父亲就伙同周瑜派来的人设了一个局,由周瑜派来的人装作赌徒去找车义要钱,就说车义的父亲输了钱被扣下了,让车义拿钱赎人.
车义很难怀疑什么,因为车义的父亲每年都有几回这种情况,车义是屡见不鲜,所以很轻易的就上当了.
新军不允许涉赌,车义也明白,甚至举报过几次,但是车义的父亲的确不凡,总是能找到赌徒,每年都折腾,到了后来车义每一次去送钱,然后会来举报,却依旧控制不住父亲.
但是每一次车义不敢提前举报,因为他害怕赌徒真的会撕票,所以每一次都是先拿钱赎人.
这一次依旧不例外,追债的人竟然到了广陵郡,也就是他父亲总是能跟着车义到来,所以车义也没有怀疑,当有人找到军营的时候,就连车义的同袍都没有怀疑什么,一下子知道他爹肯定是有赌钱输了,多半输的很惨,无论如何,还是凑了一千五百钱让车义先拿去了.
车义随着来要钱的人出了军营,然后径自到了城外一处闲宅,但是当车义走进屋里的时候,就立刻警觉到了不对劲,但是身后的门忽然关上,头顶上撒下来了几张渔网.
本能的车义蹭的抽出了斩马刀,人已经朝前扑去,但是偏偏此时,车义的父亲忽然从里屋钻了出来,冷不丁的站在了车义面前,一下子挡住了车义,车义不得不停下来,最终无奈地任凭渔网罩住自己.
随着车义被困住,便冲出来一群人将车义按住,斩马刀也被夺了过去,然后被捆得结结实实的.
“车义,你把火药的配方给我,否则你就看着我死在你面前.”车义的父亲手拎着斩马刀,一脸阴冷的看着车义,浑然没有一点情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