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和也是一脸和煦的笑容,眼见还有七八步左右的时候,刘和猛然间单膝跪倒,将印绶举到了头上,口中高声道:“卑职刘和参见驸马爷——”
“阎柔参见驸马爷——”阎柔只等刘和话音落下,这才开了口。
二人以卑职自称,这就说明二人已经承认他们的身份了,也愿意接受刘悦的安排,至于驸马爷的称呼,则免除了他们的尴尬。
“两位快起来,咱们新军可没有这种规矩,况且你我同宗兄弟,如此不就见外了——”刘悦一脸的亲近,说话间还有些急促,就仿佛这完全是心里话,而这一句同宗兄弟,更是拉近了关系。
无论真假,刘悦除了驸马爷之外,还有一个身份,那就是刘氏宗亲,如果真正的算起来,和刘和还真的是份属兄弟,只是知道这个身份的从来不会讲这个身份摆在明处。
刘和当然知道这个身份,甚至于阎柔都知道,真假没有人去追究,但是这个身份的确是给了刘悦很大的便利,最直接的就是如今投靠刘悦的那些世家子,这个身份能让诸如许攸等这样的世家子有更好的借口。
虽然刘悦伸手来扶刘和,但是刘和却跪地不起,只是手捧着印绶,眼望着刘悦沉声道:“和称卑下自有原因,驸马爷为我父报仇,让和感激之余又感到惭愧,所以不敢起,兄弟之称和很惶恐,愿为驸马爷效犬马之劳,永世不变,天地为证,和自知能力浅薄,当初为父报仇应了代郡太守一职,只是惭愧没有做出成绩,如今不敢眷恋,还请驸马爷安排人,免得耽误了代郡百姓。”
刘和说的义正言辞,将印绶送到了刘悦面前,交出印绶是六和德育种态度,只有交出印绶,才能表示自己彻底臣服,才能让刘悦放心。
这也是阎柔为什么交出上谷郡太守的原因,而交出印绶的同时,也附带着兵符,所以两人独自出城。
这是一种态度,如果刘悦要做出仁义的样子,那就应该将代郡太守逇印绶还给刘和,然后说一些安抚的话,来显示刘悦的仁义。
只是刘和怎么也没一想到,刘悦竟然二话没说,伸手将印绶接了过去,而且随手递给了身后跟上来的许攸——
刘和脸色虽然不变,但是心中却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,只是憋着口气,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刘悦不会不明白,既然要做,刘悦倒是想的更明白,脸上笑容敛去,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绢布,然后打开来,当着刘和的面便读了起来:有刘虞治幽州,百姓安康,幽州扶住,外族不侵,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,然州牧刘虞为公孙瓒所害,致使幽州困顿,百姓蒙难,如今悦起义军诛公孙,欲重整幽州,所以请刘和为幽州牧,治理百姓,发展农耕,以百姓富足安康为愿,特此通禀天下。
这是一份缴文,也是一份任免文书,不过之前就有过这样的说法,刘和也并不意外,正在犹豫着接不接,刘悦却已经硬塞到了他的手中。
若仅仅与此,刘和也不会感到意外,真正意外的是,在刘和还在迟疑的时候,刘悦忽然从腰间抽出了军刀,当真将刘和吓了一跳,没等刘和反应,刘悦一把拥军刀割破了左手,眼见着鲜血滴落,刘悦将手伸到了缴文上,任凭鲜血滴落在缴文上。
“今日我以血证之,以刘和兄弟为幽州牧,继承乃父之愿,治理幽州,让百姓安康,幽州不足,不出幽州。”刘悦声音不大,但是锵锵有力,一脸的郑重。
一瞬间,这一份缴文的就变得沉甸甸起来,以血为证,或许对于别人不敢说,但是新军之下,却没有人敢不看重刘和这个幽州牧,甚至这份文书都相当于免死金牌,分量之重让人无法说清。
啊了一声,刘和脸色也变得凝重了,心中的不满瞬间消失,这是刘悦对他的看重,也是刘悦嫁给他的担子,有了以血为证的缴文或者说文书,新军谁敢不重视他刘和,谁又敢对他刘和阴奉阳违,这可是沾着刘悦的血。
一时间胸中有些激荡,刘和单膝跪在刘悦面前,第一次如此正视刘悦,深深地喘息了几声,猛地大声道:“卑下刘和绝不敢有负将军所命,不敢令父亲之名蒙羞,若有差池,提头来见。”
不乖刘和激动,原来刘悦许诺幽州牧,刘和就已经想到要被架空了,因为军政都可以安排刘悦的人,刘和也做好了这个是准备,但是这一份缴文交到手里,就算是典韦都要好好的寻思一下,都不敢轻易的对刘和如何,这就好像一把尚方宝剑,这是何等的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