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随着乐安和邹平拿下,泰山郡的程昱,也下令泰山军攻打土鼓和于陵,至此全都连成了一片。
其实就在狗子攻占千乘县的时候,与高唐的曹操趁着天色不亮,悄悄地领着人出发了,直奔上游淮良渡口,开始渡河。
曹操走的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,刘悦早有预料,但是真正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是日上三竿,这才发现曹军大营都是李典派人假装的,曹操早已经溜之大吉,不过曹操步卒走不了太远,刘悦的骑兵很容易就追上去。
等刘悦追上来的时候,曹军已经都过了河,刘悦被挡在了河西岸,不过刘悦一声令下,大船就顺流而下,与渡口结成了浮桥,随即骑兵过河。
曹军虽然早了大半日的时间,又是拼命赶路,但是却怎么也抵消不了马军和步军的差距,两条腿的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,曹军到了漯阴的时候,就已经被新军追上了。
曹操早有防备,在漯阴征调了数十辆大车,将床弩装上,又让千人张强弩待之,新军的斥候靠的近了,都被床弩射杀,即便是骑兵强悍,但是也奈何不得如此阵仗。
在漯阴休整一夜,第二日一早,天才蒙蒙亮,曹操就率军朝着菅县出发,不过新军随即尾随了上来。
双方你追我走,很快就到了菅县,新军也只是跟随者,始终没有太大的动作,也不怕曹操会有什么埋伏,让曹操颇为郁闷,这口气到了菅县才终于明白刘悦为何如此淡定,那是因为邹平被流寇占领了,所谓流寇则是自称百姓军的义兵。
“什么?”从菅县县令陈才口中得知邹平被义兵占据的消息,曹操简直就如五雷轰顶。
一旁戏志才也是神情暗淡,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主公,只怕是刘悦的手笔,必然百姓成寇,不会有军法森严,可是这些流寇除了粮食,就连财物都不抢,这绝不是黄巾贼那种贼寇——”
“该死的——”曹操脸上抽搐着,着实没想到后院起火。
按照曹操的打算,原本是想在菅县开始,以城池开始坚守,借以抵挡新军的脚步,然后从乐安国、北海国、东莱郡征兵,然后在乐安国和齐国挡住新军的脚步,才能争取时间恢复。
但是现在乐安国有人造反,竟然还聚集了上万百姓,那么怎么从乐安国募兵,又怎么在乐安国征调粮食。
征濮阳曹操就耗尽了青州的兵力,一时间拿不出精锐来抵御新军。
“主公,为今之计,也只有拼死一搏了,只能动用在北海国整训的黄巾贼了——”戏志才叹了口气,一脸的无奈,这可真的是拼死一搏,那些黄巾贼就是一把双刃剑,杀敌伤己。
曹操沉默了,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曹操以青州刺史领秦州牧,除了征调了四万兵马,还打败了青州黄巾贼,收降了号称三十万的黄巾贼,曹操去掉了所有的老弱病残之后,留下精锐十万,留在了北海国整训。
这些黄巾贼虽然投降了,但是并不是那么听话,而且贼性很重,曹操不敢让他们调动,害怕一个管理不当,就会让黄巾贼为祸。
黄巾贼是一个不稳定因素,但是现在曹操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,如果不动用黄巾贼,可能自己都没有一点机会了。
“那就试一试——”曹操吐了口气,一脸的凝重,黄巾贼投降时间不长,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可言,如果调动起来,控制不住不但没有益处,还可能祸乱北海国和东莱郡,让本来就惨淡的局面彻底失控,一旦失控曹操就真正的完了。
曹操也知道黄巾贼的不确定性,但是他还有的选择吗?
“可让夏侯惇将军领五百骑兵赶过去,尽量的拢住这些黄巾贼——”戏志才吐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阴冷:“可以让夏侯惇将军告诉这些黄巾贼,只要攻进兖州,东郡和陈留郡可让他们行抢三日,我军不进城。”
啊了一声,曹操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戏志才,只是刚要说话,戏志才却叹了口气:“攻克陈留郡或者东郡,这些黄巾贼全都填进去都不行,甚至他们都不会比乐安国的流寇强得了,到时候就怕一击就溃,不过只要如此许诺,就算是溃败,这些黄巾贼也会流窜进兖州,他们多半会烧杀抢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