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出事刘悦一个激灵,嚯的爬了起来,眼中精光炸开:“怎么了?”
被刘悦的紧张给吓了一跳,狗子啊了一声,挠着头斯斯艾艾的道:“对岸逃兵有些太多了,好像准备不充足——”
刘悦楞了一下,眼眉一挑,也不多费心思,大步朝外走去:“立刻让弟兄们全员备战,火炮营在河岸支援,另外弩机营布阵,通知对岸的逃兵,无比沿着河岸边跑,我们蔡海接应他们。”
“诺——”狗子应了一声,抱了抱拳,匆匆的朝河岸边上跑去,一边跑还一边吹响了竹哨。
随着哨声响起来,新军大营立刻就活泛起来了,原本睡下的新军弟兄也被喊了起来,一个个迷迷糊糊的,却依旧很迅速的集结,抱着火炮或者匣弩就从了出去,更有人一手挂着小圆盾,一手拿着连弩。
就在新军快速的接近河岸的时候,发现了逃兵的蒋义渠,却亲自领着督军追杀逃兵,他知道一旦让这些逃兵逃走了,对于他们来说绝对影响很大,士气会进一步崩溃的,想要阻止,就必须杀一儆百。
“格杀勿论——”蒋义渠追上了逃兵的后尾,一剑刺死了一个,好不迟疑,下手无情。
河岸边上的情形,冀州军大营的人都在远远的看着,有的人心中沉默,也有的人拍手叫好,但是更多的却是心中的同情,因为没有人喜欢现在这种绝望,更没有人喜欢一场必输的战争。
很多人直接跳下了水,但是跑得慢的被追上来,要么是长剑刺杀,要么是长枪捅死,不断的有人倒在河岸边上,不断地鲜血飞溅,百步左右的距离就有二三十具尸体,还有的想要投降,但是蒋义渠却一点机会也不给,依旧是一剑刺上去。
不是蒋义渠心狠,留着这些逃兵,反而震慑不住其他人,所以蒋义渠杀鸡儆猴,就必须心狠手辣。
很快就追到了河边,但是此时,新军也在对岸摆开了阵型,眼见着火炮架好,那些火炮兵竟然抬着火炮,轰的一声,在逃兵的后尾炸开了。
一颗颗炮弹成功的拦住了追兵,甚至炸死了十几个人,这一次炮兵落地集中,自然能炸死一些,受伤的反而和死的差不多,逼着蒋义渠不得不停了下来,一个不留神,胳膊上还被铁片蹦了一下。
蒋义渠顿住了脚步,远远地望着新军,脸色阴沉的下人,真的很想灭掉对岸的新军,但是蒋义渠却只能憋住忍耐着,此时他可真的不敢在和刘悦纠缠下去,否则下一次失败,必然会导致溃败。
“放箭——”眼神阴鸠的蒋义渠嗓子有些沙哑,几乎要咬碎了一嘴的钢牙。
随着一声令下,冀州军在蒋义渠身后结阵,纷纷取下弓箭,开始弯弓搭箭,对着河中就是一阵乱射,虽然威胁不到新军,但是蒋义渠要的也只是杀死逃兵,用以震慑其他的军士。
数以千计的箭矢,宛如一片黑云,乌泱泱的朝着河中射去,对于河中的人来说,那绝对是灭顶之灾,因为漫天的箭雨,几乎能覆盖大半个河面。
但是从蒋义渠要和那一声开始,新军也有了动作,就看见上百个扛着木盾的弟兄,飞快的冲过来,将木盾抛入水中,然后用力的一推,木盾就朝着河对岸飘了过去。
逃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是面对漂浮过来的木盾,却还是下意识的抓住,一块木盾总是能让不少人抓住的。
不过也有一些人反应过来,一个猛子钻进水里,躲在了木盾之下,随即那些箭矢就落了下来,箭矢落处,血花飞溅,登时间染红了河面,只是终究大部分落在了木盾上,又或者空处,但是即便是如此,也有近百人受伤。
这一下总算是知道新军为什么要抛下木盾来了,不用等有人招呼,逃兵们飞快的躲到了木盾下面,借着木盾遮挡自己,然后朝着河对岸游去,箭矢即便是落入水中,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,不至于让他们丢掉性命。
蒋义渠没想到新军反应如此之快,虽然射伤了一百多人,但是绝大多数的还是借着木盾远离了射程,已经有人从水中上岸了。
“郎中——”刘悦站在一处高坡上,观察着河中的1情形,也幸亏自己反映的及,不然这些逃兵只怕大半数都上不了岸,不过就算是受伤了,刘悦也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他们治伤,因为但凡是多活下来几个,对于冀州军的士气就是一个打击,活得越多打击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