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邺城到邯郸,我敢保证,曲梁也绝对的守不住的,因为人心已经变了,大公子必败无疑——”眭元进叹息了一声,让人无法不去相信。
眭元进的话让惇于琼和吕威璜有些不知所措,但是却知道眭元进没有说谎,因为有些传言他们也听说过,只是有时候没办法追究,底下的军士谣传着新军的待遇,不免得会抱怨,谁又能如何。
一旁文丑张了张嘴,却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,因为他知道眭元进说的一点不假,新军的待遇的确让人心动,他手下的军士都已经死心塌地的成为了新军,从新背弃的可能性太低了,因为没有人会给他们更高的待遇。
而还有一件事,眭元进说对了,曲梁守不住的,他之所以来劝惇于琼吗,就是知道袁谭已经要败亡了,根本撑不住的,而原因刘悦曾经提到过,那是因为袁谭军中如今同样有谍营的人,袁谭去曲梁的路上,这些人就会策划逃离,一次打击冀州军的士气。
也是因此,刘悦才率一千骑兵追了上去,他当然不会和袁谭厮杀,他追上去就是一点点的消磨袁谭所部,不但是元探索不,就是曲梁的谍营也在活动,在为刘悦的到来做准备。
黄河河道在馆陶奔流经常泛滥成灾,加上古漳水、卫水等的迂回冲决,馆陶一带包括曲梁、南曲、曲周、鸡泽等地,可以说是河道纵横曲折,而这正是曲梁城这一地名的起始原由。
曲梁城不大,也不过一万多人不足两万,城池也不甚高大,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应付之地,但是袁谭却没有的选择,因为他不能再退,否则退无可退,再退就到了巨鹿,他一退就等于见过去两拱手相让。
曲梁本来有三千兵马相屯,不过还算是平静,但是城中也已经开始了戒严,晚上开始了宵禁,也害怕出现闪失,只是无论怎么做,有些事情却还是在发生。
与曲梁城中南门里,有一个酒坊,号称是偷学的小黄酒坊的手艺,不过酿出来的酒度数有了,但是口感比起小黄酒差的不少,无论酒坊怎么吹嘘,但是都知道那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,从来可就没有人怀疑过,这座酒坊会和新军有任何的关系,如果有关系,为什么酒还是这么差,以至于经营起来也颇为惨淡,不过勉力维持而已。
但是没有人知道,这一切只是酒坊的掩藏之法,酒坊根本就是谍营的一处据点,在接到了刘悦即将杀过来的消息,酒坊做了一件事,一方面收买奸细,一方面偷偷地挖了一条地道,当然这条地道很早之前就开挖了。
地道始于酒坊,而出口则在城外的一处荒坟之中,全长超过了百步。
荒坟是人为所见,酒坊在哪里埋了一具棺材,只是棺材底下却是一个暗室,能够藏人,这里也是出口。
在刘悦要来的时候,谍营已经传出了消息,将地道的出入口去送给刘悦,才好让刘悦进行安排。
袁谭不会想到,在他还没有到曲梁的时候,新军已经有了进城的通道,而且在指导袁谭要来曲梁的时候,在靠近县衙的一处民宅之中,也开始挖地道,有此好进入县衙,至于干什么谍营甚至没有想过,不过是为了方便。
在没有人会去想的时候,地道根本就没有人发现,而且县衙之中越有收买的奸细,其中包括杂役和婢女。
军中都是糙汉子,按照谍营所知道的,袁谭每到一处,都是需要有婢女来伺候的,这就是世家子弟,没有吃过什么苦头,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嘴习惯了,那么到了曲梁,袁谭就会和军士们同甘共苦吗?这显然不会,所以县衙中的婢女被收买了。
当然袁谭也有可能住在军营,但是在县衙的可能性也很大,如果不住在县衙,那就只能改变策略。
曲梁如此,就算是袁谭所部的军中,其实又何尝不是在酝酿着什么,只是没有人察觉而已,都是一些乡党在联系,在私下里串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