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月亮西沉,天色陷入昏暗,却又即将破晓,袁谭才匆匆的赶了回来,远远地望见了邯郸城,感觉安静的邯郸城,这才算是松了口气,这么安静应该没有出问题吧。
眼见巍峨的邯郸城已经在望,袁谭也放松下来,却不想就在此时,忽然前面一阵混乱,随即就有亲兵吆喝起来:“大公子,蒋奇有事求见?”
蒋奇?袁谭楞了一下,蒋奇与惇于琼和审配不睦,三人争执,袁谭不得已将蒋奇暂时闲赋在家,这大半夜的蒋奇不在家睡觉,却报道次出来求见自己,这又是怎么回事?
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里浮现出来,袁谭舔了舔嘴唇,不由得咽了口吐沫,长长的吐了口气:“请蒋将军过来。”
片刻,蒋奇就被带到了袁谭面前,骤然见面,袁谭还是大吃了一惊,赶忙下马问了起来:“蒋将军如何如此狼狈?”
说起此事,蒋奇一脸的悲愤,单膝跪倒在袁谭面前,不由得控诉起来:“大公子,邯郸城已经被熊军占据了,城中军士都已经投降,我没见惇于琼,但是城中平稳交接,想必是惇于琼也已经投靠了新军了,大公子,切不可在进城了,我只知新军领军的是张辽。”
啊了一声,袁谭脸色大变,想到张辽,忽然明白过来,刘悦这是声东击西之计,一方面亲自作饵,将注意力吸引到九里沟,一方面借着进攻武安,迷惑着所有人,真正的目的是还真拿工料进攻邯郸,邯郸若是被破了,武安根本就不可能维持的下来。
虽然蒋奇和惇于琼有矛盾,但是这种大事面前,蒋奇绝不敢乱说话的,毕竟太容易穿帮,如果张辽真的占据了邯郸,那么只能说惇于琼没有反抗,不然城中不可能如此的安静。
“该死的惇于琼——”袁谭差点咬碎了一嘴的钢牙,邯郸一破,东边的曲梁和列人也就危险了。
骂归骂,不贵是牙痛咒,眼巴前是该怎么解决问题,邯郸丢失,他们多痛带的一万多大军,根本没有带几天的粮食,不可能久持,那就必须作出决定,或者是进攻邯郸,或者是退守曲梁。
“立刻赶回去和审大人汇合——”审配不敢多待,不过临行之际却又不死心,犹豫了一下,还是派人打算去试探一下邯郸城:“来呀,去城下问一问惇于琼,叫他出来见我——”
“大公子,使不得——”话音才落下,蒋奇就赶忙阻止道:“大公子,如果叫惇于琼出来,必然会打草惊蛇,张辽知道大公子来了,并且知道暴露了,必然放弃埋伏,就要另起事端,不如趁着此时张辽还不知道大公子发现了,去找审大人商量,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。”
虽然还是不甘心,但是听着蒋奇的话,袁谭也承认确实是这么回事,凝望着平静的邯郸城,袁谭心中一阵悲凉,不由得咬碎了一嘴的钢牙,猛地扭头催马:“去和审大人汇合。”
这一次连逢纪也陷在里面了,袁谭更觉得悲凉,邯郸也失陷了,再下去是曲梁,曲梁若是破了,就必须被撤,不知道为什么,袁谭对于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,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。
虽然不知道张辽如何进城的,但是如此的平静,必然是有人投靠了新军,而且手握兵权,除了惇于琼又还有谁。
心中胡思乱想着,却越发的悲观,就感觉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,越来越多的人投降了,自己身边的人也越少,袁谭知道自己没有父亲的威望,如审配他们也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,真正真心跟随他的也只有蒋义渠。
也就在胡思乱想中,袁谭有折回了九里沟。
而此时,张辽和韩莒子在城中也是盼星星盼月亮,希望袁谭能回城,然后打个埋伏,只要拿下袁谭,便是天的大功劳,而最希望袁谭回来的便是韩莒子。
但是眼见着天色破晓,也不见袁谭到来,韩莒子等得那叫一个心焦,反而特别的不希望白天的到来,因为礼拜听就容易暴露。
不去说张辽在邯郸城苦等,另一方面,袁谭赶回去的时候,大火才熄灭了,只是山上还是很重的热气,即便是隔着数十步之外,也是汗流浃背,上不来气的感觉。
蒋义渠和审配在等,等待温度进一步降下来,就会立刻杀到山上,确定一下刘悦是不是真的,尽管希望不大,但是终归还是一个希望,而且这一次,山上的人就再也不能逃走了。
只是没有想到,还没有等到温度褪了下去,袁谭竟然撤了回来,而且匆匆的,看上去有些狼狈。
不祥的预感同样在蒋义渠和审配心中升起,两人对视了一眼,就立刻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