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没有时间理睬他们,斥候们一个个都开始出现问题,心跳的越来越快,感觉呼吸困难,脑袋开始不清楚,走了两步,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。
从远处看,斥候们从山上退下来,走着走着,人便有些古怪,随即栽倒在地上就没有了声息,很明显的是已经死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陈义低喝了一声,眼中有些冷冽。
其实很简单,新军在箭上涂得是五步蛇毒,只要中了箭,蛇毒就会发作,走上十几二十步,蛇毒就运行全身,这就是死亡的真正原因,但是冀州军却摸不透,着实来了一个下马威。
审配脸色一沉,心中的不详更重了,新军显然不是害怕,而是早有准备,就等他们上钩了,如今新军占据着绝对的有利地形,对冀州军压力颇大。
只是事到临头,审配却又不能退缩,咬了咬牙,轻轻地指了指近处的一个山岗:“去将那座山岗占据,加上床弩,以此压制新军,绝不能让新军完全压制咱们.”
那座山岗比起新军占据的山岗略矮,不过也差不多,哪怕是矮一点,但是加上床弩,也能威胁到新军大营,毕竟两座山岗紧紧挨着的.
“诺-”陈义应了一声,山岗上一眼看得见,树木并不多,虽然不方便隐藏,但是也同样藏不了人.
随着一声令下,五百军扛着床弩,带着木盾,从山岗的另一侧走了上去,远远的看得清楚,甚至一直到山顶上也始终不脱离他们的视线,审配和陈义一直盯着看.
有了这座山岗,试着射了一轮,果然能射到新军大营,不过此时新军估计着都藏的很严实,一轮箭矢也没有伤到人.
只要新军冒出来,那边一压制,这边就能冲上去,只要到了短兵相接,就能完全发挥兵力优势了.
“进攻-”审配吐了口气,咬着牙一声令下,随即大军开始往上压去,不过审配还是很小心,将大军分成五队,每队五百人,建隔开往上摸,木盾在前,弓弩手在后,之后又是刀盾手.
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,只是此时新军依旧不见动静,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没人了.
新军当然有人,只是让他们在等,匣弩早已经准备好了,每一个匣弩配合木盾,就是一个单独的工事,里面除了一个匣弩还有三个兵卒,这不单是第一道进攻,也是第一道防线.
“冀州军上来了-”狗子低声念叨了一句,这样不动弹真的有些憋屈.
嗯了一声,刘悦透过望远镜张望着,估量着冀州军的距离,眼看着到了半腰三分之一处,刘悦缓缓地举起了手,猛地一挥:“放箭-”
下一刻,忽然一声尖锐的竹哨声,让冀州军一震,随即一片箭矢从新军大营抛射出来,覆盖了四五十步的范围,登时间将第一队冀州军射的人仰马翻.
随着新军大营动手,隔壁的山岗上,冀州军也开始朝着这边射箭,借此压制弓弩手,给大军主力争取时间.
山岗上冀州军人不少,五百人都死盯着新军大营,却没有人会注意到,就在他们身后,那些山石都动了,忽然打开了,里面露出了匣弩,只是这种匣弩都是三号匣弩,每一个三十只箭,而山顶上却足足有二十个匣弩.
猛然一声竹哨声,瞬间机扣声传来,山顶上的冀州军来不及反应,就被从身后射的很凄惨,被笼罩了几十步方圆,大半的冀州军没有跑掉,被射的正着.
其实这一下也射不死,只是很辣的新军,将这些箭矢都涂上了蛇毒,可怜很多人只是轻伤,但是随着躲闪回转,却已经来不及施救了.
一轮箭矢之后,冲出来五十个新军弟兄,以匣弩和假山石为掩护,取了手中的连弩,对着那些没有受伤的冀州军就开始射击,这样的距离几乎是百发百中.
冀州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而且新军太快了,也就是眨了几下眼的时间,不但一轮抛射,五十名弟兄还定点的点射,短短时间,到是有大半的冀州军逃脱不得.
但是这还不算完,这五十名弟兄不但有匣弩,竟然还有三门火炮,从一开始动手,就有人点燃了火炮,此时随着连弩发威,轰的一声,火炮炸开,让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冀州军,登时间伤亡不清,刚刚稳定下来的心思登时就慌了起来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