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令在此,违令者斩——”刘悦一声令下,将手中的竹签用力的丢了出去,那竹签说来也奇了怪了,从三丈高台上落下,竟然直直的插在了地上,还那么结实,屹立不倒。
随着军令落下,新军弟兄都站了起来,只将刀枪往地上一顿:“军令如山,违令者斩——”
百姓们跪着不敢起来,嘴里念念叨叨的却只是一些请求的话,无论他们信不信刘悦,但是没有人不希望下雨,哪怕是城中的大户也都盼着下雨,不然今年的庄稼又都完蛋了。
随着军令落下,五架飞灯就起飞了,这一次没有控制高度,而且这一次的飞灯球体很大,在拼命地加着热,但是如此,吊篮中还给弟兄们备着棉衣棉裤。
飞灯不断地上升,越飞越高,二百步、三百步、四百步——
刘悦心中也在念着,祈祷着不要出意外,慢慢的飞灯在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了,全力治下,飞灯已经突破了极限,此时的飞灯上弟兄们都是拿着命在冒险,因为到了高空风越来越大,气温越来越低,掌握飞灯就越难。
按照刘悦的说辞,新军弟兄依旧还在升空,果然在七八百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云层,云层中很是湿润,片刻的功夫,弟兄们身上的衣服就湿了。
弟兄们不敢迟疑,拼命地往下抛洒盐粉,盐粉和云层中的水汽凝结,就有了内核,终于有水底落下,只是一开始量很小——
刘悦站在高台上,抬头看着天色,昏沉的天空上,仿佛是有了变化,刘悦不能着急,他只能等待着,心中祈祷着,这也是第一次尝试,如果能够成功,对于今后来说,那也是极好的消息,也就意味着百姓们不完全用靠天吃饭。
此时的天空中,雨水掉落的更多,隐约的要形成一场雨,但是随着余地的掉落,空中的温度进一步降低,让弟兄们都受不了了,只能穿上棉衣,拼命地抛洒盐粉,不断地扩散着距离。
终于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,一道雷霆在天空中炸裂,随即狂风骤起,雨水就落了下来——
“下雨了——”愣住的百姓们忽然欢呼起来,这是他们久违的期盼。
“下雨了——”军士们也兴奋了起来,将军果然求来了雨,或者说将军厉害,一道命令就真的下雨了,这让新军兴奋地不能自己。
但是和下面的欢呼不同的是,天空中风起云涌,不停的有闪电撕裂,天空中的弟兄危险频出,一道闪电将一架飞灯击中,随即那飞灯不知道去了何处,便消失在云层中.
刘悦望着天空,感觉到稀疏的雨滴落下,就知道自己的图谋成功了,但是刘悦心中的喜悦却没有几分,他心中更担心天上的弟兄,因为他知道会有多危险,只是在危险总也要有人去做,自己在弟兄们去之前已经将危险说过了.
雨滴越发的密集,隐约的有大雨的模样,天空中更加沉闷了.
“下雨了-”百姓们欢呼不断,一场雨意味着已经要干死的庄稼能够活过来,当然希望这一场雨大一些.
欢呼声中,人们对刘悦却是更加崇敬,对于百姓来说,刘悦时一道军令,就让天空下雨了,不管是雨神还是龙王爷,反正都没有刘悦厉害,这一刻刘悦被新安的百姓给神话了.
不单单是新安,但凡是此时跪在地上祈雨的百姓,都震惊的厉害,惊喜之余对刘悦更多的时害怕,刘悦如同神人一般.
百姓们望着高台上的刘悦,即便是在雨中也不停地跪拜着,口中念念叨叨的说着刘悦的神妙之处,无疑此时刘悦成了救世主,没有人敢怀疑刘悦军令的威力.
“散去吧,军令在此,当令新安重生-”刘悦挥了挥手,随即也转身下了高台,但是望着天空,却还是有些忧虑.
百姓们感恩戴德,不过还是不愿意散去,在雨中感受着凉爽,感受着雨水带来的生机,这一场雨覆盖了新安以及宜阳和渑池的一部分,雨水还挺大的,整整下了一天一夜,田地里都已经透了,就连沟渠中都有了水,一些几近干涸的河水中,鱼儿反腾上来,打着转的欢庆着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