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一幕,刘备心中也松了口气,却并没有多想,只是以为吕布伤的重,自己感染了,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,当兵的半数的其实死于没有良好的救治,最终死去.
吕布现在感染了,对于亲兵来说,其实都不意外,毕竟这个时代死在感染上的人太多了,哪怕是无数将军也是这么死的,但凡是受了伤的,那就要凭命,是死是活全高自己的运气,药物反而是其次.
当然这些情况不能和吕布说,吕布趴在那里,听到还不错的话,整个人懒散的趴着.
“吕将军你歇着吧,好好休养,明天我再来看你-”刘备没有多说什么,甚至没有说五天的事情,现在和吕布说这些其实没有意义.
五天之后,吕布离开可能性几乎没有,毕竟这伤或许一时片刻死不了,但是要离开,那就必须坐车慢慢走,但是刘悦会给他这个机会吗?
其实并州军知道五天这件事,因为当时也有并州军在城上协防,只是没有人将此事说给吕布听,害怕吕布为此上火.
“玄德慢走,我也不能送你,可莫要怪罪.”吕布还强撑着说句场面话.
从律不得大帐中出来,刘备心中百位陈杂,迟疑了一下,就朝着中军大帐而去,此时的中军大帐,却是高顺、魏续、宋宪等人的聚集之处.
自从到了新野,托庇于刘备手下,吃人家的粮食,自然就要每日领着并州军去城墙上协防,白天千人,晚上千人,和刘备的白耳兵合作守城.
这都不是问题,但是随着吕布受伤,情况却越来越多了,最要命的就是吕布现在伤势开始朝着恶化的方向而去.
一群将领开始有些担心,担心吕布有什么意外,他们改何去何从?
只是一群人谁也不服谁,说到半晌却也拿不出个主意来,便在此时,刘备忽然来了,众人这才住了嘴。
“诸位,刚才我去看了吕将军,好像情况不是太妙——”刘备吐了口气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:“我来找诸位,就是要拿出一个章程,如今吕将军不能出战,刘悦在成为依旧虎视眈眈,五天的期限你们也都知道了吧,我想问一问,不知道诸位作何打算?”
一瞬间,中军大帐里的十几位将领都沉默了,这种事情谁能拿得了注意,况且谁也不听谁的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却都沉默了。
微微蹙了蹙眉头,刘备有些不高兴,半晌,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诸位,莫不成要看着我为诸位血溅城上,诸位也无话可说吗?”
“玄德公,我等不可拿主意,还是等问过我们将军——”宋宪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。
刘备虽然语气难听,但是众人也没有好生气的,毕竟寄人篱下,刘备要为他们和刘悦开战,而问到他们却没有人应承,换做谁也不可能不生气,生了气自然没有好话,没有直接赶人就已经不错了。
眼光扫过众人,刘备吐了口气:“我也不怕说,一旦刘备攻城,诸位必须上城墙与我血战,如果吕将军不能指挥,尔等也要听我的军令,否则别说我不仁义,我待诸位已经仁至义尽了,先不说粮食,到现在和刘悦大战在即,如果诸位还不能给我准话,你让我怎么想。”
众人又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高顺一步上前,深深地躬了躬身:“玄德公莫怪,我等吕将军麾下,本就没有自己拿主意的权利,但是有一点,但若刘悦攻城,只要我并州军还有一人活着,就决不让玄德公有危险——”
说的锵锵有声,而且相当的实在,话音落下,臧霸等人也跟着抱拳行礼:“玄德公放心,我等绝不敢袖手,唯有死战尔。”
如果这种话都不敢说,那么众人脸也就不要了,吃了人家的,还以为他们让主家和人打仗,他们怎么有脸袖手,上城墙血战本事应有之意,除非大战之前,他们就此离去。
刘备点了点头,轻轻地吁了口气,朝着众人抱了抱拳:“诸位还是早做好血战的准备,哎——”
叹了口气,刘备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:“吕将军不能出马,刘悦绝不肯善罢甘休的,这一仗怕是避免不了了——”
说着,摇着头告辞离去,只留下沉默的众人,刘备来要的是他们的态度,众人也都表态了,但是没有人知道,刘备此来,却是为了接管并州军在做准备,为的是让他们听从军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