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崖上王九用草毡将碎石和木头盖了起来,并且移植了草皮,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,至于王九等人也藏在草毡下,只是留了条缝隙,如果不仔细看的话,不是对断崖特别的熟悉,还真的注意不到.
看着敌人走上来,王九等人将身子绷的僵直,几次想要动手射杀越来越近的敌人,如果不是断崖上的这些人都是王九的心腹,如果不是这些人都沾过血,可能真的忍不住了。
“没事——”几个西凉军的军士上了断崖,一眼就扫了过来,并没有仔细注意,然后就摆了摆手,示意偏将没有问题。
断崖看上去好像没有问题,杂草浓密。一样就看过来了,随意西凉军大意了,甚至打完了招呼,就网断崖下走,边走还边嘀咕着,不知道说起什么好笑的事情,竟然还能笑得出来。
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,王九庆幸自己没有动手,看着下了断崖的几个军士,撇了撇嘴,心道一会尽量不射死他们。
眼见着越来越近了,王九心中激动起来,终于要动手了,随着敌人大队进了埋伏圈,而偏将一马当先已经要接近了断崖,王九几次按奈不住,只是身边的刘悦的亲兵并不动作,王九也只能咬着牙啊强忍着。
偏将还是打量着断崖,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宁的,断崖望上去,总好像一直吃人的怪兽,偏将的目光不断地游移着,从断崖下仔细望上去,好像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,断崖多了一个土包,上面也长满了枯草——
“不对,退回去——”偏将忽然警觉,断崖有问题,瞬间惊怒起来,猛地大喝了一声,一个劲的摆手朝后退。
终于还是发现了吗?王九不知道,之所以被发现,还是因为一个弟兄忍不住放了个屁,结果上面的草毡动了。
运粮队一下子慌了,想要调转马头,但是此时王九知道不能再等了,虽然离着预定位置还差个几十米,但是却已经进入了埋伏圈,深吸了口气,猛地掀开了草毡,一挥长刀大喊了一声:“动手——”
一瞬间,数不清的箭矢射了出去,数以百计的箭矢封锁了官道,登时将慌乱的运粮队射了个人仰马翻。
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敌人,只是觉得两侧都是敌人,居高临下,用箭矢对着他们抛射,偏偏在这种官道上是避无可避,只能借助粮车,但是随着火箭的出现,粮车反而成了靶子。
忽如其来的杀戮,让运粮队的民夫们失去了控制,这些人并不想死,有的转身就跑,冲击了运粮队,有的藏在大车下,就是不钻出来,有的跪在地上投降——
“杀——”身后忽然传来了马蹄声,一队数十骑从远处野林子里杀了出来,军容整齐,行动间各有配合,一看就知道是精锐。
新军的大旗迎风招展,王九高举着大旗,使劲的挥舞起来,气势磅礴。
随着骑兵临近,两侧山崖上的人也放弃了弓弩,各取了刀枪剑戟,猛地一声高呼,数百人如同下山的猛虎,乌泱泱的冲了下来。
民夫们自然躲避着骑兵,阻挡不了新军的骑兵,只是片刻,骑兵就已经撞上了已经乱作一团的运粮队,隔着几十步,就是一阵小弩,骑兵们箭术精湛,几乎每发必中,一时间就有数十人受伤或者惨死,让原本就已经混乱的运粮队彻底的乱了,面对着本就比自己多的敌人,面对着军容严整的新军,他们知道根本就赢不了,更不是对手。
接连的打击,让运粮队失去了近半的人手,让偏将也无能为力,再加上民夫的冲击,运粮队已经岌岌可危.
骑兵的冲撞很凶猛,上来是一阵弩箭,随即冲上来,左手小圆盾,抵挡着攻击,右手斩马刀,能将长枪劈断,锋利无比,一下子撞开了前面的西凉军.
“杀——”骑兵高吼着,狠狠地撞进了运粮队,顷刻间将原本混乱地运粮队分成了两半,在骑兵的突刺下,运粮队四散而去.
运粮队的混乱在王九所部冲下来之后,就彻底的完了,无论偏将怎么呵斥,运粮队根本无法控制,混乱中偏将被人从身后一刀斩落马下.
没有了偏将,运粮队残余就更加无法生存,被王九所部杀的四下乱窜,根本已经形成了反击,如此状态下更是只有死路一条,不多时竟然被杀的干净.
倒是那些民夫藏在大车下瑟瑟发抖,此时运粮队死的差不多了,这些民夫也都被揪了出来,如果依着王九,就干脆杀掉痛快,免得麻烦,还是骑兵说了一句话,算是给了三四百民夫一条生路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