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刘悦就率领大军出发,彻底的放弃了睢阳城,同时带走的还有曹仁和所有的降兵,以及所有的粮食辎重,只留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睢阳城。
刘悦猜的并没有错,曹仁在感觉到没有希望的时候,就让自己的心腹去给曹操送信,其实快马追上曹操并不需要多长时间,何况那心腹是拼了命的,跑死了两匹马,就在城破的第二天下午,就已经追上了曹操。
得知睢阳城被攻破,曹操又惊又怒,因为睢阳城被攻破,就意味着他们的后勤补给断了,如果强行继续进攻已吾,甚至有可能打到一半,就会出现粮草物资上的短缺,到时候就会被拖死。
“该死的刘悦,果然防不胜防——”曹操呼呼地喘着粗气,眼中除了震怒更多的反而是忧虑:“快去请军师过来。”
没有多久,戏志才被曹操请了过来,当曹操将消息告诉他的时候,戏志才也沉默了,除了苦涩还是苦涩,刘悦果然厉害,竟然拿下了睢阳。
“主公,你如何打算?”戏志才不纠结于刘悦怎么拿下睢阳的。
打算?曹操苦笑了起来,他正因为拿不定主意,才会来请戏志才,长长的吐了口气,曹操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军师,如今两条路,其一继续进攻该已吾,但是已吾如今屯兵五千,而且准备充足,又是靠近陈留和小黄,不存在补给上的问题,只怕如今刘悦早已经将囤积的物资运了过来——”
刘悦打仗手段频出,比如火油罐,比如石灰包,比如床弩,比日各种器械,又比如刘悦的杀手锏,只怕如今已吾不会少了这些东西,哪怕是有准备,但是以现在一万二千军想要攻城,确实是有些吃力。
“如果回去睢阳,可能就没有机会进攻已吾了,刘悦能拿下睢阳一次,就有第二次,我猜测着刘悦绝对是留下了后手。”戏志才皱着眉头,无奈的摇着头。
刘悦能轻易的攻破睢阳,戏志才就知道曹仁风战之罪,不然当面锣对面鼓的厮杀,刘悦就算是获胜,也只能是惨胜,况且询问过那曹仁的心腹,就知道六月的大将典韦是忽然出现的,轻易地攻克了西城门,随即大军杀进城,城中的曹军都没有来得及组织抵抗,睢阳城就破了。
戏志才一直在想刘悦如何破的睢阳,但是如意,刘悦留下了手段,只要清不掉这些手段,那么刘悦还有可能再一次攻破睢阳城。
“只是就算是攻破了已吾城,如果没有后续的补充,那也不过是为袁术做嫁衣,如果依靠袁术支援,就等于被袁术卡住了喉咙——”曹操有些烦躁的来回渡步,对袁术他同样不信任:“当初讨董的时候,袁术可没少克扣军粮,你以为袁术会真的无条件的支持咱们?”
戏志才苦笑着,摇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换做是我也不会——”
袁术绝不是良善之辈,如果没有刘悦,袁术和曹操也早晚会成为敌人,就算是现在有刘悦这个共同的敌人,如果有机会坑曹操,袁术也绝不会手软的。
那么仿佛就剩下一一条路了,戏志才和曹操相对苦笑,撤回去拿回睢阳,却又怎么能再进攻已吾,这一次退走只怕就没有机会了。
这一次心中对刘悦有了更多的顾忌,曹仁一身武艺,而且小心谨慎,也懂得进退,更有心思,这样的一个人,竟然没有阻挡住刘悦破城,到底刘悦如何进的城?睢阳城需要留守多少人?
“那就只有撤回睢阳城了,如果我估计的不错,刘悦不会守睢阳,咱们回去可能都不用打仗——”戏志才苦笑着,刘悦不会那么愚蠢。
曹操嘿了一声,脸上也有些苦涩,轻轻点了点头:“那就按照军师的意思,咱们回睢阳,哪怕是不能取胜,也不能将自己置于死地。”
其实曹操早就拿定主意了,不过是为了让戏志才帮他下决心而已。
“传令下去,就地安营扎寨,明天天一亮就立刻启程赶回睢阳。”曹操下了命令,声音中透着太多的无奈。
大军撤回,离着睢阳也不过百十里而已,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,也不用担心刘悦偷袭,此时刘悦绝不会和他硬碰的。
于是第二天的一早,刘悦从睢阳城离开,而曹操则从阳梁撤退,往睢阳城的方向赶回来。
随着曹操撤退,就有信鸽从阳梁飞出,然后沿着睢水赶路。
金家洼离着睢阳不过五十里,几乎是在睢阳城到阳梁的半路上,从名字知道,金家洼是一块洼地,长满了芦苇,只是如今冰冻,整个金家洼就变成了硕大的冰场,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洼地,却在金家洼的靠近睢水的地方,有一座三四十步高,却占据方圆几里的土山,土山上长满了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