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浮,可敢一战——”鞠义先声夺人,这种时候赵浮不敢出面,冀州军士气必定受打击,军中崇拜的只有强者,赵浮再会用兵,也不如一个战无不胜的武将来的提振士气。
赵浮不是没听见,甚至看得分明,但是赵浮不敢应战,只是咬着牙挥舞着青铜剑,嘶声呐喊着:“将他们赶下去,有斩杀鞠义者赏钱五千。”
军中没有人是鞠义的的对手,如今鞠义已经杀上来了,如果不能将鞠义赶下去,那么这一仗只怕依旧会败北。
之前被鞠义从埠城赶了出来,冀州军的士气就大跌,如今又对上鞠义,并且杀上了城墙,这肯定是很大的打击,所以赵队不能不咬着牙,开出了五千大钱的赏钱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听到五千钱,军士们眼睛都红了,他们一个月才八十钱,一年才九百六十钱,这可是五年的饷钱,如果杀了鞠义,那么以后就可以不当兵了,不用在整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。
“杀了鞠义——”前面的军士们咬着牙,飞快的用长枪清理着火焰,将火焰扫到城下,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。
但是在他们的疯狂下,渤海军也同样不少人冲了上来,也在打开场地,上了城墙的足足有五六十人之多。
眼见着接近了,鞠义不知道从谁手中接过了小圆盾,左手小圆盾,右手长刀,小圆盾护住自己,长刀猛地劈下,将眼巴前的一个冀州军军士脖子都差点给砍断了,鲜血崩飞,却阻挡不住冀州军对于金钱的渴望。
人总是会死的,只要不是自己死就行,不管鞠义杀了几个人,朱丝毫鞠义是会累的,不一定轮到哪一个,鞠义到时候没了力气,指不定谁就能捡个便宜。
双方挤在一起,好像一个血肉磨坊,如果倒在地上,就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,即便是倒下的时候没有死,但是在无数的踩踏下,倒下了就再也没有可能站起来了,只能被活活的踩死。
鞠义没时间想这些,借着身边有军士护卫着,小圆盾不断地抵挡着长枪长矛,手中长刀飞快,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几个人了。
呼呼的喘着粗气,仅仅是前进了七八步,鞠义就已经劈出了几十刀,肩膀生疼,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,但是他不敢停下来,你不拼命,别人就要你的命,甚至不敢迟疑一下,也没时间迟疑,甚至没时间思考。
如果不是羌族子弟兵悍不畏死,保护着鞠义身边不会被人攻击,即便是鞠义在厉害,也早就被人刺杀当场了,这些羌族子弟兵,其中就有二十多个姓鞠的。
鞠义是凉州西平人,而鞠姓是西平的贵族,鞠义本身是汉人,但是鞠姓躲雨羌族通婚,鞠义身上多少有些羌人血统,但是却是正宗的汉人。
鞠义少年就好弓马刀枪,少年时期就随着宗族军兵同西羌作战,便练就了一身本事,后来得以统领宗族军兵,以鞠姓弟子,外加东羌人组成了鞠家军,也是鞠义投韩馥时的根基。
羌人好战,鞠义更是好战,手下八百羌族子弟兵,个个悍不畏死,才能护着鞠义两次破城。
“杀了赵浮,破了广川,县库里的钱随便抢——”鞠义也有些撑不住了,终于也变了承诺,开始他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,但是现在寸步难行,冀州军的士气显然是被金钱调动起来了。
鞠义可没那么多钱,但是县库里有呀,一句话手下军兵果然振奋起来,一个个眼睛冒着油光,一瞬间果然战力大增,反将冀州军压了下去,逼得冀州军节节败退,眼见着上来的渤海军越来越多。
看着越来越多的渤海军,赵浮心中充满了苦涩,竟然再一次被鞠义胜了,已经上来二三百人了吧,鞠义的勇武,他手下的悍勇,都是冀州军所不能比的,该死的,这一仗怕是又输了。
说到底,还是赵浮已经破了胆,从内心深处不敢和鞠义拼命,这才是输的根本,只可惜赵浮性子使然。
“赵浮纳命来——”鞠义大喝一声,长刀一振,骨气最后的余勇,用小圆盾顶着,竟然生生撞开了一片冀州军,奔着赵浮杀去。
赵浮心惊,眼看鞠义更勇,终于按奈不住,朝后退去,这一退就退掉了冀州军的士气,本就有些承受不住呃冀州军,终于有人也跟着赵浮退了,随即就变成了溃退,赵浮也阻挡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