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不是担心,而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,毕竟人心隔肚皮,荀谌再怎么八面玲珑,也肯定得罪的有人,自然有人会给荀谌制造麻烦的,甚至于有没有此事都不重要。
荀谌哈哈一笑,端着茶抿了一口,眼光蕴藏着笑意:“子远可有些不老实,你不过只是来看看我而已,我又怎么能不尽朋友之意。”
一时间许攸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:“可惜友若兄已经喝了不少的,否则我定要与友若兄痛饮三大杯——”
“明日倒是可以,就怕子远的酒量不够呀,我记得上一次子远可是喝多了——”荀谌呵呵一笑,无情的解开了许攸的痛楚。
哼了一声,许攸眼眉一挑,只是不屑地道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你我也有一年多不见了,又怎么知道我酒量还是那些——”
荀谌不在多说什么,只是站起来微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:“子远,咱们经年未见,今夜不妨抵足夜谈如何,我正有些事情想和子远谈论,也请子远帮我指点一番。”
“固所愿不敢请耳。”许攸哈哈一笑,便跟着荀谌走进了里屋。
至于这一夜两人聊了些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,但是许攸向来才思敏捷,眼光长远,总是能看清楚其中利弊,荀谌颇为佩服许攸,只怕是一番指点。
且不说许攸如何,却说领边逢纪一路快马赶去了公孙瓒哪里。
公孙瓒屯兵于无终,以此戒备乌桓和鲜卑,每日都要练兵,虽说公孙瓒脾气大,而且不服管制,但是不得不说公孙瓒在抵御外族的事情上,的确是做了不少,最少有他在,鲜卑也好,乌丸也罢,一直没有能跨过右北平和渔阳。
公孙瓒很强势,对于高门大阀的袁绍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,总觉得袁绍太能装了,说到底是不忿袁绍的出身。
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罢了,但是现在公孙瓒兵强马壮,又怎么会看得起袁绍,看不起袁绍,自然就不会看得起逢纪,所以当逢纪到了无终的时候,听说是袁绍的手下,公孙瓒都没有见面的打算。
不过逢纪对这一点早有打算,公孙瓒什么性情也早就吃透了,所以求见未得,逢纪也并不着急,而是找到了公孙瓒的严纲。
说起严纲来,此人自幼长于塞北苦寒之地,肤白如雪,高九尺,腰十围,膂力过人,骁勇无匹,随瓒与羌人战,多立战功,曾孤身如北寒之地追杀羌人首领,很是为公孙瓒看重。
严纲勇则勇已,不过严纲也有一个毛病,那就是贪恋钱财。这就要说严纲的出身了,严纲出身于小吏的家庭,只是未及成年家道中落,曾经有段时间生活困苦,便养成了爱钱的习惯,虽然有操守,但是不涉及品德的事情,用钱还是没问题的。
只是求见公孙瓒,这本是什么根本的问题,所以严纲不但敢收,而且不少收,等逢纪找到严纲的时候,听到逢纪的来意,严纲伸出了两根手指头,在逢纪眼巴前晃了晃,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了。
“二万钱?”逢纪吃了一惊,只是这种事情又岂能讨价还价,。
好在严纲随后说了一句话:“我只保证你能见到公孙将军,至于能不能谈得拢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既然如此,逢纪咬了咬牙:“那没问题,严将军多多费心。”
幸好逢纪还带着打点的钱,也不是没有准备而来,只是将带来的一万钱拿出来,将随从身上的钱都凑上,又不得已找到了几名同乡,这才勉强凑足了严纲索要的两万钱。
钱交给了严纲,严纲也没有多说什么,微微一笑,眼眉一挑,也就奔着将军府去了。
却说正是午时,公孙瓒正在饮酒,看见严纲来了,公孙瓒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严纲,开口就说了一句话:“听说袁绍的使者找到了你?”
这种事情隐瞒不住,无终总共才多大,严纲也不会想隐瞒得住,所以公孙瓒知道也很正常的。
严纲闻言却并不在诚惶诚恐的,而是微微一笑,朝着公孙瓒躬了躬身:“将军,那逢纪找到我,用两万钱贿赂我,我便答应他能让将军见他一面,若两万钱给北归的将士发放抚恤,他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