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大军拔营,便奔着叶县而去,不过却有一股锦帆军率先骑着快马往叶县而去,人数不多,带着很多的绳索以及刀斧。
再说三儿领着几个人快马到了叶县的金家洼,将战马拴在远处的树林子里,便步行上了大堤,扮做当地的老百姓,看上去破衣烂衫的。
正如刘悦所猜测的,快到了刘悦预测的地方的时候,三儿等人就被几个军兵给拦住了:“此地不通,滚回去——”
三儿等人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,唯唯诺诺的退了回去,不过也摸清了大概位置,就等着入夜了。
几个人回到西边的树林子,找了个地方搭了帐篷,探后好好的睡会了一觉,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。
几个人再一次摸上来大堤,然后穿了水靠,将火药用刷成漆黑的羊皮袋子绑上,底下还坠了石头,这样才能避免在水中翻了,随即两个水性好的弟兄就下了水,冰凉的河水中两个弟兄一路水流而下。
差不多到了金家洼的时候,终于看见了被掘开的口子,尽管用树枝杂草遮掩着,但是从水面上却挡不住,终究是发现了,岸上还有不少军兵巡逻。
没有人注意水中,就算是注意,也很难发现什么,漆黑的夜里是最好的遮掩,况且水流冲打岸边的声音,也遮掩了两个弟兄带来的声音。
只因为敌人没有防备,不会想到有人会破坏缺口,所以的确是大意了,两个弟兄靠近了缺口简直是太容易了,竟然没有人发现一点异样,甚至缺口这里反而没有人盯着。
办法很简单,将缺口凿一个坑,将火药包塞进去,然后将引线塞好,用带来的火罐点燃引线,这种引线很慢,三步长的引线能烧一刻,足够两个个弟兄沿着河岸从新摸回去,然后找到三儿他们接应。
这边上了岸,因为太冷了,也不敢多耽误,只是拼命地跑着,还没跑出多远,就听见轰的一声,彻底的撕破了夜色的宁静,缺口哪里还能看见一点火光,随即大堤决堤了,河水汹涌着涌入了金家洼。
睡得正香的阎象也被爆炸声惊醒了,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打雷了呢,只是从帐篷里一探头,外面却没有一丝的阴沉,天色昏暗只是因为这是月初的原因,可没有一点下雨打雷的迹象。
“怎么回事?”阎象喝问了一声,望向了生意你传来的方向,那好像是河岸那边,阎象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这话音落下也不过片刻,就听见有人喊了起来:“不好了,大堤决口了——”
大堤决口了?阎象一呆,脸色嚯的变了,这绝不是意外,响起刚才的轰鸣声,那不是打雷,多半是新军所用的什么火药,不就是如同打雷一般嘛,难道是新军搞得破坏,炸毁了大堤?
这个念头在心中徘徊,心思一转:“来呀,备马我要去河堤上看看。”
片刻,亲兵牵着战马过来,阎象上了马,就领着几十个亲兵直奔大堤上去了,即便是快马加鞭,到了大堤的时候,也已经是到了天要亮的时候。
大堤决口了,阎象赶过来的时候,金家洼已经变成了一片泽国,方圆几十里都成了一个大湖,等阎象赶到的时候,其实水流已经减缓了。
驻守大堤的军兵们都只是傻傻的看着决口的大堤,虽然他们的任务就是决开大堤,但是却不是现在,估摸着等阎象赶来,就要有人倒霉的,见到阎象的时候,两个屯将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站在缺口处,看着汹涌的河水,还有六七十步宽的缺口,阎象一脸的阴沉,都快能滴出水来了。
没有人敢说话,只是低着头诺诺的,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绝大部分人也是被爆炸声惊醒的,还都以为是打雷了,结果起来一看,缺口已经这样了,即便是询问巡逻兵,野到底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