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良心下惨淡,知道此时止不住溃势,索性干脆逃个痛快,只有逃到安全处,等停下来收拢溃兵了。
只是他们要逃,典韦可不会放过他们,催促战马,率领骑兵更是横冲直撞,更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冲锋。
被典韦追杀,那些步卒反应过来,便朝着四上下跑去,周良身后自然是越来人越少,被典韦是越追越近。
可怜孔伷军虽然想要逃命,但是随着典韦后面的新军步卒却哪里肯放过他们,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机会,就连那些新兵也疯了一样追杀下来,士气可用,至此,孔伷军彻底大败。
这一追就是四五里,眼见跑的人困马乏的,典韦知道不能在追了,在追下去指不定会和孔伷迎头撞上,没有准备那可是很危险的,眼见着周良就在不远处,也不过还差这几十步,心中却又很不甘心。
“休走,纳命来——”典韦喝了一声,直接将火树铁钩朝一旁一丢,伸手抓起了短戟,怒眼圆睁,攒足了力气,嚯的一声,将短戟朝着周良掼去。
这一下典韦用尽了力气,也不管是不是砸的上,如果砸不到也不能真追了,因为还要回去等着孔伷,弟兄们也需要好好的休息。可惜周良命显然不怎么样,偏偏这时候战马踉跄了一下,这一顿就被短戟砸中了后心,哪怕是力道耗尽,也砸的周良惨哼了一声,一口鲜血喷出,勉强抱着马脖子吃力的逃走了。
“狗东西还是逃了——”典韦有些晦气,不能赶尽杀绝,着实让典韦有些不舒服,不过却没有强追下去,而是等亲兵将短戟捡回来,拎着火树铁钩慢腾腾的朝来路而去。
也不知道多久,就迎上了追上了的骆俊领着新兵和步卒,这一路上虽然傻了二三百人,却根本没有真正和孔伷军遭遇上,但是这一战之后,那些新兵也都有了底气,跟着典韦这样的大将还有啥好怕的。
“典将军——”骆俊气喘吁吁地,上下打量着典韦,不由得苦笑了起来:“这下子军功可全都被骑兵抢走了,我们这些步卒都没有真正和敌人碰上——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典韦一阵大笑,却并不在意,骆俊也就是说笑而已,眼眉一挑:“咱们还是回去吧,先锋被杀败了,估计着孔伷会更加小心地,咱们还是会那个地方等待,正好休息休息。”
骆俊点了点头,也颇为赞同:“典将军所言极是,周良惨败,回去必然将所见的飞灯完全告诉孔伷,让他们以为会有应对之法,自然需要一些时间准备,咱们刚好用这些时间好好休息。”
随即。典韦与骆俊得胜北归,士气高涨之余自然不必说。
却说这周良侥幸没死,却也伤的不轻,一路上几次呕血,回头见不到典韦了,这才慢下来,人已经没有了精神,只是抱着马脖子任凭战马徐徐而行,心中又是惭愧却又是庆幸。
虽然逃命很丢人,但是周良却知道,如果自己再晚一点,那肯定被典韦杀过来,就凭自己的那几下子,要和典韦厮杀,那纯粹是鸡蛋碰石头。
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,除了收拢残兵,这一路下来也有千余人,其余的都跑散了,不过这一趟虽然有损失,但是却已经摸清了飞灯的厉害,火油自然不必说他,那石灰粉简直是无孔不入。
周良这一路上想着对策,免得见的孔伷不好作答,到底,周良发现飞灯重要的是上面的球体,只要射破了球体,飞灯才会坠落,底下的吊篮意义不大,所以主要还是对球体。
另一方面,这石灰粉应该怎么办,其实最好的仿佛就是主动进攻,以骑兵三千,不去理睬典韦,直接冲过去,哪怕是典韦再厉害,也不可能一人面对三千骑兵,石灰粉对于骑兵作用不算太大。
典韦无非是仗着他的勇,再配合天上的飞灯,如果提前对飞灯进行抛射,如果将球体打破,没有额飞灯的支持,典韦的武勇也就成了无根之萍。
心中胡思乱想着,也不过十几里,就遇到了正在行军的孔伷。
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,周良见到孔伷的时候,是从战马上滚落下去的,而且一落地就吐了口血,这倒不是装的,是真的伤了内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