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已经让他们失去了锐气,任凭一些将领催促,也没有人愿意动弹。
而更多的军士,则是已经看出来了,程嵩已经败了,败在了刘悦的财大气粗上,既然程嵩他已经败了,那他们为何还要陪着程嵩陪葬,倒不如想一想以后的出路。
这就是为什么军士们不愿意动弹的原因,更多的是将领们的不作为,他们不动,军士自然更不动了。
眼见着大军进城,而自己的手下却都在冷眼旁观,程嵩这一刻从心里凉到了脚底,拔凉拔凉的,他知道自己错了,这些军士并不是真的听他的。
当典韦杀过来的时候,程嵩不敢面对,转身就跑,只是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,况且程嵩身体很一般,跑了没有几十步,就被典韦一把抓住袄领子给拎了起来。
“三儿,派人收拢城中的军队,凡有不从者格杀勿论,一方面打散混编,一方面发放饷钱——”刘悦的手段很简单很粗暴,就是用钱开路。
手段很简单,但是绝对管用,亲兵们领着人下去了,拿着铜锣开路,一边让军士们投降,一边招呼着凡是服从的都发放饷钱,果然应者如云。
城中很快就安稳下来了,那些颍川军都排着长队等着领饷钱,因为刘悦一直是财大气粗。
再一次看见程嵩,刘悦高坐与马上,俯视着跌坐在地上的程嵩,先前衣衫整齐的程嵩,此时头发凌乱,看上去很惨然,一脸的苦涩,只是闭着眼不说话。
“程嵩,我现在问你,你还以为我是靠女人才有的身份吗?”刘悦嘲弄的看着程嵩,一脸的古怪:“人贵自知,你掌管颍川郡时间尚短,手底下有都是新兵,据我所知,你已经拖欠了军士们两个月的饷钱了吧?”
这才是刘悦的底气,为什么军士们会选择袖手旁观,是因为程嵩也不过接管了五个月的时间,就已经拖欠了两个月的饷钱,因为程嵩不会经营,根本不知道怎么增加税赋,城中已经没钱了。
没有钱军士们本来就怨声载道的,本来就不愿意拼命,而遇上强势的刘悦,颍川军就再也没有了战意。
就是凭这个,刘悦才敢用金钱计,已经没钱顾及家里人的军士们,甚至于自己都吃不饱的军士们,又怎么会还向着程嵩,刘悦一拿出钱来发饷钱,军士们就立刻就投降了,就这么简单。
程嵩依旧低着头不说话,既然已经败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刘悦懒得和程嵩计较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程嵩:“程嵩,究竟是谁给了你扣我弟兄的勇气?我派人来送信,商量协防的事情,你他娘的倒好,竟然把我的弟兄打成这样,程嵩啊程嵩,你还真是废物一个——”
刘悦一定也不客气,张嘴就将程嵩一下子打翻在地,一个认不清时事的人,一个没有眼光的人,一个还不知道死活的人,一个没有底线的人,不是废物是什么?
程嵩只是哼了一声,显然很不满,但是刘悦却不在意他的不满。
“张横,是谁打的你,咱新军弟兄绝不能让人欺负,我给你报仇——”刘悦望向被抬上马车的亲兵,脸上戾气流转,杀心大动,不杀人出不了这口恶气。
亲兵虽然没有力气了,却还是指着只剩下一半的程嵩的亲兵营:“将军,他们——”
不用等这话说完,刘悦眼中杀机迸射,猛地翻身下马,已经抽出了长刀,而刘悦一动,典韦徐晃等人也都跟了上去,还有不少的亲兵也同样目露凶光。
“是他打的——”察觉到不对劲的程嵩的亲兵们,此时此刻,也开始纷纷指出那些打过张横的人,毕竟谁也不想死。
“谁敢欺负我们新军的弟兄,那就血债血偿——”刘悦喝了一声,没有丝毫的顾忌,长刀划过,他已经劈死了一个被指认出来家伙。
刘悦一动,其余的人也不甘示弱,也都纷纷冲着那些人冲了过去,一时间杀的人头滚滚,二十多人尽皆死于众人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