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桥蕤当然不会理睬这些,现在和新军计较没有任何意义,这些斥候也不会改变大局,新军既然不动,那么就等太守大人赶到,到时候在一举攻破新军。
其实桥蕤有些不愿意承认,看到刘悦的那一刻,他有点畏惧,不敢和刘悦硬拼,也不敢考虑什么偷袭,所以才采取了防守,以断头谷挡住刘悦,等袁术赶到,刘悦又能如何?
随着新军撤退,桥蕤心里松了口气,不过他也不敢大意,也同样派出数十人去监视新军的动静,同样用号角作为传递,双方的斥候都尽可能的避免着和对方的人遭遇,不然就是一阵子厮杀。
所以到了夜晚,从高处看的话可就有趣了,双方泾渭分明,都举着火把,免得认不出对方,反正他们的命令只是监视对方,而不是去拼命。
只是对于新军在小盘山安营扎寨,桥蕤就有些不解了,关键是新军根本没有紧张,甚至埋锅造饭之前,还做了一些训练,刘悦这究竟是搞什么鬼?
断头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其地势的优势更是一眼看尽,桥蕤看得到,刘悦看不到吗,但是为什么刘悦却没有一点动静呢?
如果说刘悦想不明白,桥蕤绝对不信,一个能在多次打仗之中,能每一次获胜的人,那绝对是个人物,一身本领弱不了,像是断头谷这地方,刘悦百分百的看的明白,正因为明白,刘悦才不敢冒进,但是只在几里外安营扎寨是几个意思?
所以桥蕤就更要盯紧了刘悦,既然双方的斥候不想打,桥蕤反而松了口气,毕竟他的人马更少。
但是桥蕤不知道,刘悦可不是什么也没有做,当晚小盘山安营扎寨,刘悦中军自成一营,就在大军后面安营,一个亲兵营也不过一百四十多人,却有整整二十六顶帐篷,而且都是那种大号的。
即便是新军很注意军士们的生活,但是也还是要十人挤一顶帐篷,根本就没有活动空间,如亲兵营的这种帐篷,那是能住得下二十多人的。
也亏得是刘悦的亲兵营,若是别的营,只怕早就闹将起来了。
不过刘悦还真的不是对亲兵营特殊照顾,而是另有打算,这些帐篷可是另有用处的,其实每一顶帐篷都是改装过的帐篷,只要将骨架在里面捆绑结实,那么这就是飞灯,不过被伪装成了帐篷而已。
亲兵营待在里面其实很难受的,但是为了飞灯的秘密,却依旧窝在帐篷里,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,只能坐下来背靠背,累了就迷瞪一会。
但是亲兵们都没有什么可埋怨的,因为刘悦也同样和他们挤在一起。
刘悦在等,等着袁术到来,才会从断头谷杀过来,只要杀过来,刘悦就会将人留在这里,这一次刘悦可是带来了不少东西。
小盘山上整整布置了二十架床弩,还有每个人配的匣弩,另外还用小圆盾,加固成了一道围墙,而围墙外面又堆放了一片柴火,可以收获准备充足,更何况刘悦还都是骑兵精锐。
刘悦不能动,桥蕤不敢动,双方只能僵持在断头谷,除了不断地刺探,却一直很平静,除了倒霉的斥候遭遇上,竟然这一天一夜过去了,一个军士也没有死掉。
“元夏,你猜刘悦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桥蕤想不通,是真的想不通,皱着眉头,张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。
陈纪迟疑了一会,却是苦笑了起来:“刘悦一向是天马行空,这哪里能猜得到,但是这种平静绝对不对劲,刘悦肯定是有什么手段,我有种感觉,刘悦可能随时可以破掉断头谷,不然刘悦为何如此平静的在那边安营扎寨。”
桥蕤脸上抽搐了几下,悠悠的叹了口气:“我也有这种感觉,以刘悦只能,又怎么会毫无办法,就算是真的没有办法,刘悦也会有取舍,现在这么耗着,我总感觉是在等待太守大人到来——”
使劲的揉了揉额头,长长的吐了口气:“刘悦此来都是骑兵,而且准备充足,还有典韦那等猛将,我不敢去和刘悦厮杀,否则就是必死之局,只是守在这里,时间越久我心里就越是不踏实——”
“一切等太守大人到来就要见分晓了——”陈纪无奈的摇着头,眉头紧锁,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但是却又猜测不到:“我觉的咱们应该在断头谷外面在修造一个堡垒,以此配合断头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