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那些奸细显然早有准备,过去的时候,早已经人去楼空,而且没有留下痕迹,明显的是隐匿的高手。
那些刘悦的奸细,只是射了一箭就失踪了,即便是二百多人搜查全城,却没有发现踪迹,那些人好像消失了一样,带着那一张大弓。
自然,城中有接应他们的人,这是才建立的谍营的手笔,谍营在这里安置了一个分支,人不多,也仅有三四个人,开了一家小酒馆,其实酒馆也不过才开业一个多月。
虽然时间尚短,但是他们却挖出了一个地窖和地道,挖出来的土,就混杂进了一些新土里,正在盖后面的院子。
有了这条地道,那些弟兄躲进了地窖中,随时可以撤退,另外因为是酒馆,即便是多准备一些吃的喝的,也很难被人发现,这绝对是藏身的好去处。
自然没有搜到奸细的踪迹,这样刘宠心烦意燥的,不得不加强了县衙的警备,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。
这是真的能睡的安稳吗?到了天黑的时候,骆俊的人赶到了,带来了骆俊的一封信。
信很简单,劝刘宠做一个太平王,不然怕是性命不保,当然做决定的还是刘宠,但是骆俊告诉刘宠,他已经真正的投降了,从今往后就是新军派驻的陈国相了,还请刘宠见谅——
“混账——”刘宠愤怒的撕碎了信,他没想到骆俊如此就投降了。
发怒归发怒,但是很快就要面对现实,现实是现在没有了陈县,仅仅依靠阳夏,根本就没有资本,而随着骆俊的投降,那些本来就是墙头草的家伙,多半也会跟着骆俊投降。
这消息瞒不住的,这让刘宠有些无奈,甚至于夜不能寐——
但是在刘宠烦恼的时候,阳夏依旧没有消停,搜查了一遍没有找到踪迹,结果才戌时就又有一个屯将被射杀了。
消息传到刘宠这里,刘宠甚至没有发怒,反而是沉默了,这样下去,很快士气就完了,如果阳夏呆不住,自己又该何去何从。
而刘宠所有的信心,却是被一把火给烧没了,到了子时的时候,县衙里忽然烧了起来一把火,发现的时候已经烧起来了,也不知道是什么纵的火,一间厢房烧了起来。
这一把火来的突然,但是明显的是有人纵火,也惊醒了本就担惊受怕的陈王妃。
“殿下,这可如何是好呀,难道以后每日里担惊受怕,可怜咱们孙儿——”陈王妃哭诉着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哭的说不出的伤心。
厢房里,刘宠唯一的孙儿哭的哇哇的,显然是被吓坏了,大人们提心吊胆的,孩子也跟着遭罪。
刘宠怒不起来,心中虽然咒骂刘悦不光明磊落,却要用这种小人之谋来威胁他,但是刘宠更知道,自己何尝不是在用阴谋诡计去算计刘悦,两军交兵必然无所不用其极。
火势不大,但是却烧掉了陈王一家人最后的安全,也不怪陈王妃这样哭诉。
但是真的就这样甘心吗?刘宠无法接受,特别是刘悦那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优越感,每一次回忆起刘悦那张脸,刘宠都有种想要杀人的感觉,都是刘悦毁了他的生活,自己早就该在刘悦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,直接就消灭他,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辱,但是现在说那些已经晚了。
心念转动,百转千回,耳中倾听着陈王妃的抽泣,说不出的烦躁,刘宠来回在屋中渡步,无论是投降还是不投降,刘宠都无法善罢甘休,但是一想到刘悦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,想到如今的境地,又不由得一阵无奈。
到现在刘宠也不明白,刘悦到底怎么烧起来的那把火,伸手一抹,石狮子就烧起来的那一幕还在回荡,想到这总是有些心寒,要和刘悦拼手段,刘宠心中没底。
“不然——”刘宠沉吟着,咬了咬牙吐了口气:“咱们带上阳夏的甲士们,带上金银细软,咱们去投奔袁术,等刘悦败亡之后再回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