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徐晃赶回来和刘悦汇合了,见到刘悦安全归来,自然也是松了口气,至于怎么攻打陈县,徐晃倒是并不烦恼,但是一天之内攻打下来,这是不是会折损太多的弟兄呢?
卯时三刻,太阳被云彩遮住了,天气并不算太好,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凉风,应该是有下雨的地方。
刘悦等得就是这阵子风,因为刘悦昨晚上从小山上起飞的时候,就注意到了迎风坡上水汽很浓,这就说明今天有雨,而且是早上有雨,不过现在看来,雨在别处下了,而且并不远,不然早上的风不会这么凉爽。
上千骑兵就在陈县城南已经准备就绪,阵型整齐,将士们鸦雀无声。
军旗招展,随着风猎猎作响,更显得肃杀,刘悦与典韦徐晃端坐在站马上,遥遥的望着城上。
“三儿,准备吧,按我教你的去做。”刘悦喝了一声,还伸手感受着风向,是时候了。
“诺——”三儿应了一声,便匆匆的下去了。
没有人问是怎么回事,只是默默地等待着,不一会的功夫,就看见三儿领着人,抬着十几个比得上帐篷的羊皮物件,上面一个球,下面一个筐,看上去有些像孔明灯——
十几个这东西摆在了陈县城南城门处百步之外,一个个上面拴着绳索,城上的甲士也不知道他们想要搞什么鬼,但是却越发的不安起来。
“刘悦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刘宠吐了口胸中的郁气,皱着眉头张望着。
骆俊也不知道,但是唯一能做的,就是将甲士们集合起来,仅仅南门就一千二百人,借助着城墙,应该能抵挡得住吧。
“殿下,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——”骆俊叹了口气,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甲士,一个个脸上倒是有好奇,却没有新军那种肃杀之气,这或许就是和新军的差距,不得不说新军是百战之师。
刘宠脸上一僵,恼怒的瞪了骆俊一眼:“今日我当血战于此,若死我于兵将同死——”
终究刘宠不是酒囊饭袋,一番话还是让甲士们振奋了一些,但是也仅仅如此。
再说刘悦准备好了之后,一声令下,就有亲兵上前,亲自点燃了飞灯,这些大号的飞灯,用的是煤炭,自然火力更旺,而且坚持的更久,至于烧火的器具,则是用铁浇筑成的,一时片刻不会烧到飞灯的。
飞灯缓缓而起,悠悠的飘上了半空,火光依稀可见,硕大的灯罩鼓起来,就好像一个羊皮筏子,这可是用了六张羊皮的,成本可是不低。
风吹着,飞灯随风而动,却是飘到了陈县南城门的上空——
“放箭,给我射下来——”刘宠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,但是本能的就感觉到,这东西就是刘悦进攻的手段,总之绝不能任其发展。
甲士们弯弓搭箭,对准了飞灯,然后就是一阵乱箭,只是几十米的高空,这些箭矢都被飞灯底下的那个吊篮给挡住了,一时间也射不到飞灯的关键之处。
只是随着飞灯越来越近,就连甲士们也感觉不安了,如果这东西靠近的话,对他们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的。
箭矢漫天,终于有射中飞灯的了,只是箭矢卡在上面,一时间也不能然飞灯跌落下来,眼见着依旧越来越近,除非是割断了绳子,或许还能解决。
在这一片箭矢中,飞灯终于在城门上方停住了,拖着绳子悬在城门楼的正上方,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。
但是到了此时,刘悦却没有动静了,仿佛这些飞灯就是为了停在这里。
“狗子,计算时间。”刘悦招呼了一声,现在就等着火焰将飞灯烧着了,为了能控制时间,飞灯上有一根细绳连着火炉,只要半个时辰,绳子就会烧断,然后就会引燃飞灯,飞灯一旦烧起来,就会一头栽下去。
“诺——”狗子应了一声,将日咎取了出来,开始注意时间。
又安静了下来,新军依旧在等着,只是双方的心情绝对不一样,对于城中的甲士们来说,头顶上就好像悬了一把剑,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。
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箭矢,甲士们都快绝望了,怎么射也掉不下来,关键是新军好像根本不理睬他们,这其中一定有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