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着吧,将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,可能事关小黄城的安危——”亲兵高声的喊着,就是说给周围百姓听得。
百姓们议论纷纷,有人当然很失望,有人说将军不想管了,也有人说将军肯定有大事,这军国大事比酒馆老板的事重要的多了,人命在这时候后肯定不值钱。
酒馆老板咬着牙,脸上有些呆滞,这么长时间了,所有的精气神都消耗的差不多了,刘悦却依旧没有出来,甚至于县衙那边也没有反应,他被晾在这里了,谁都知道这是故意的。
“将军,我冤枉呀,我老婆死的冤枉呀——”酒馆老板跪在地上,又该是磕头喊冤,额头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。
只是没想到就在此时,远处忽然传来了喊声:“闪开,都是闪开,抓了奸细,有人想要搞破坏,想要烧掉工坊——”
一句话激起千重浪,所有的百姓的视线立刻就吸引了过去,就看见几个亲兵拖着一辆车子,车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汉子,如今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了,不过还是有人一下子认出了他:“这不是来上货的周掌柜的吗?”
“此人与十一日前来到小黄城,进了一些白纸和书籍,然后后留恋四五日没有回去,但是这几日中,此人偷偷地画工坊的地图,还在住处搜出了火油,之前自己招供,说是兖州刺史刘岱派来的——”亲兵高喊着,同时举起了一份供状,以及一张工坊的地图,可惜还没有从画完,另外车上还有一些火油。
“王八蛋,想烧工坊,杀了他——”百姓们不知真假,只是愤怒的指责着那周掌柜的,恨不得杀了他。
百姓们群情激奋,呐喊着,咒骂着,甚至于有人见了坷垃就砸过来——
“我们进去通禀将军,看看怎么处理——”亲兵应了一声,便有一人挤进了将军府。
只是片刻,亲兵就已经到了前厅,看见陈宫也在,倒是迟疑了一下。
“说吧——”刘悦知道亲兵想什么,有些事怕刘悦不让人知道,不过刘悦却根本不在乎,凡是没有不可对人言。。
“将军,此人确实画了一份工坊的地图,还是小二送水的时候发现的,就悄悄地告诉了杨督邮的人,不过现在只是屈打成招,还没有完全确定,时间太短了。”亲兵叹了口气,脸上有些苦涩。
“只要地图是真的就行,我现在需要一只鸡,其余的慢慢的查,不管他为什么,敢打工坊主意的就该死。”刘悦哼了一声,丝毫没有觉得亲兵做的不妥,一条人命在这种时候不值钱。
“诺——”亲兵应了一声,眼中已经闪烁着杀机,随机转身朝外面走去,只要将军下令,别说一个掌柜的,就是天王老子也是照杀不误。
就在亲兵要走出前厅的时候,刘悦却心中忽然一动,嚯的站了起来:“我自己亲自动手吧。”
没有人知道刘悦是怎么想的,到是陈宫猜测的差不多,刘悦这是要借着奸细的事情,强行压下酒馆老板带来的负面作用,可谓是兵行险招。
不过陈宫还是快步跟着刘悦走了出去,离着大门越近,就听见了那酒馆老板的喊冤声,如此的悲戚,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,让闻者落泪,孩子总是最可怜的。
刘悦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,出现在了百姓面前,那一瞬间,所有的嘈杂声都没有了,就连酒馆老板都止住了喊冤声,毕竟刘悦的名声可绝不是心慈手软。
“就是他在打工坊的主意?”刘悦一脸杀机的看着那个掌柜的。
“禀将军,就是此人,有店小二作证。”亲兵应了一声,随机朝后面招呼,就有一个小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不少人认识这是福瑞客栈的伙计。
伙计畏畏缩缩的,紧走了两步,一下子跪倒在了刘悦面前:“将军,就是他画地图来着,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,如果所言有虚,我全家都不得好死——”
嗯了一声,刘悦点了点头,自然不会怀疑小儿说的真假,况且就算是假的,此时此刻也是对刘悦有好处。
“工坊是小黄人的命根子,敢打工坊得注意,就是个所有的小黄人为敌,乡亲们,你们说该怎么处置?”刘悦冷冷的看着奸细,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