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无话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刘悦就感觉说不出的难受,睁开眼,冯隐娘合衣睡在一边,刘悦一动,冯隐娘就醒了。
“我去给你端点热粥——”冯隐娘晃了晃头,使劲的挤了挤发红的眼睛,说着话就出了屋,不一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。
稍微一动就感觉头疼欲裂,宿醉的感觉就是这种滋味。
“以后少喝点,非喝的不省人事才算喝酒呀——”冯隐娘有些不满的叨叨着,不过还是随手去给刘悦拿热的擦脸布。
“这不是好久都没见了,一时间没控制住——”喝了一口热粥,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,长长的吐了口气:“这不是大家升官了都高兴吗,你说都看着我,我总不好扫了大家的兴——”
哼了一声,冯隐娘一边给刘悦擦了擦脸,一边不满的啐了一口:“谁让你扫大家的兴了,我只是让你少喝点,可不一定非要喝那么多。”
刘悦没有在说下去,只是眯着眼睛享受着冯隐娘的伺候,这就是生活,有人叨咕你,有人数落你,这不是什么坏事,最少证明有人关心着你,刘悦很享受这种叨咕,并不觉得烦恼。
一碗热粥还没有喝完,就听见门外传来了陈宫的声音:“主公,可曾起来了?”
啊了一声,无奈的爬了起来,等冯隐娘帮着穿好了衣服,这才走了出去,就看见陈宫也是一脸的无精打采的,不过总是要比刘悦强了很多。
“公台,怎么起的这么早?”刘悦活动了一下身子骨,便往外走便笑着说道,太阳都还没有上了三竿,陈宫就起来了。
陈宫脸色一僵,不由得苦笑了起来:“昨晚上我在她哪里住下的,还不是听说典将军去见那个陈淑蓉,所以才催着我早早就出了门——”
哈了一声,刘悦眯着眼睛看着陈宫,似笑非笑的一脸的怪异:“这还没过门呢,这就开始听嫂子话了,啧啧——”
“主公笑话了,还不是挂着陈淑蓉——”陈宫苦笑着转过来来,错后了刘悦半个肩膀。
两人说着话,便已经到了典韦的住处,和刘悦不同,这一大早的,典韦已经爬起来开始练拳了,正嘿哈出声,脚步砰砰作响。
看见典韦刘悦就笑了:“典大哥起这么早,是不是在等我——”
见典韦有些神色不渝,刘悦赶忙转了话题:“公台一大早就把我喊起来了,典大哥,咱们走吧,那位陈淑蓉如今已经出摊了,我陪你去看看这女子的模样,你先说相不相的中。”
说着,也不管典韦愿不愿意,拖着典韦就往外走。
“兄弟,你别拉我,我去就是了,俩大老爷们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——”典韦尴尬的苦笑着,却终究没有挣脱。
小黄城的早上,大街上已经很有很多人了,西早市那边,卖柴火的,卖蔬菜的,卖陶罐的等等,满大街的都是叫卖声,此时出来的都是小黄城的百姓,不少人挎着篮子,正在挑拣蔬菜什么的。
街上很多人都穿着纤维布的衣服,都是短打,看上去很清爽,女人们穿着长裙,很少看见有打补丁的了,甚至有几个普通的百姓,还舍得买斤八的猪肉。
“蓉娘,给我切一块肥的——”有人招呼着,透过人群的缝隙,能看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,便是人们口中称的蓉娘。
这女子个子不高,有些黢黑,不过五官端正,倒也不难看,手中切肉刀快得很,几十斤肉在手中拉的轻松,一刀下去就是一块肉切好了。
“王婶,这阵子你家王叔可是挣了钱了,你们家三口都在工坊做事,这日子可就好过了——”蓉娘一边切肉,一边还和顾客笑呵呵的说着话。
“可不是吗,这不是我心疼我们家那一大两小的,才舍得割点肉——”王婶嘴里这么说,却颇为自豪,能感觉到他的幸福感。
不说这百姓幸不幸福,陈宫偷偷地指了指那蓉娘:“典将军,这就是陈淑蓉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