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本身军士们对刘岱忠诚度也不高,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,既然刘悦来了,吃谁的饭不是吃。
刘悦没有为难黄旭,哪怕是心中不齿这种人,但是却并不会为难他,因为刘悦清楚,为难黄旭没有任何意义,只能坏了自己的名声,遇到这种人那是自己的福气,否则如何兵不血刃的拿下乘氏城。
两万钱就拿下了乘氏城,新军没有一个伤亡,只有一个受了轻伤,那也是因为攀爬城墙的时候,竟然掉了下来摔的。
既然拿下了乘氏城,那么从这往南三县,就等于孤悬与外的孤城,三县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百,根本不足以对抗刘悦的精兵,只怕大军一到,就只能开城投降,因为他们没有援兵,在句阳的王奕根本就不会顾及这几个地方。
“将军,您这计策真高,一兵未伤,可谓是经典之役——”张辽挑着大姆手指头,当真是服了气。
哈哈一笑,刘悦轻啐了一口:“文远,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,你这么说可就是在刺挠我了,行了,既然心情不错,那就说说成武三县该怎么办?”
“可以暂时不理睬,咱们可以先拿下句阳——”张辽点了点头,心思已经想明白了。
南边三县去打没有多大意义,因为当务之急,应该是拿下句阳,然后威胁濮阳,彻底断掉刘岱的支援,否则等刘岱回过神来,是不会增加伤亡的。
要说起来,他们的兵力如今也不过是不足两千,如今身边的也不过一千八百人,如果乘氏城留下一百,也就是一千七百人,要打起来未必占到了便宜,现在所依凭的不过是刘悦的名气而已。
“我总觉得心里不得劲——”不过刘悦和张辽看法不一样,长长的吁了口气,眼眉一挑,嘿了一声:“这样吧,各派出二十名弟兄,然后接管成武三县,收编起守城的郡兵,打散管制,以这些郡兵治理三县,以后有时间在收拾。”
刘悦说的很简单,以至于张辽都是一愣,有些怪异的看了刘悦一眼,说的也太轻松了。
“将军,这二十个弟兄——”张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哪怕是成武三县兵力不过五百,但是每一城二十个弟兄,这不是胡闹吗?
“以我新军的旗号,去告诉三县守备,但若不投降,他日我新军杀过来的时候,所有守城郡兵一律处死,所有官吏也同样处死。”刘悦杀气腾腾的说着,眼中寒光越盛:“我就不信成武三县对刘岱多么忠心,如果真的忠心的话,那我自然成全他。”
张辽张了张嘴,终究没有了刘悦争论,六十名弟兄不伤大雅,对于新军影响不大,还是要拿下句阳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将军以为句阳该怎么打?”这才是张辽所以关心的,句阳不下,就是中如鲠在喉。
句阳该怎么打?刘悦皱起了眉头,轻轻的吁了口气:“文远,句阳城高,不差与定陶,但是王奕善守,可不是刘崇所能比拟的,强攻肯定是不行的——”
张辽点了点头,只是看着刘悦,正因为不行才要问的,就等着刘悦能想到主意了。
“我倒是想起一个东西来——”沉默了半晌,刘悦忽然心中一动:“都说我善火攻,我倒觉得火攻不错,我要是大白天的在句阳放上一把火你说怎么样?”
“火攻?”张辽愣了一下,皱着眉头迟疑起来:“将军是想让弟兄们用滑翔翼摸进去,然后——”
“非也——”刘悦哈哈一笑,眼睛眯了起来:“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东西,刚好试验一下,我要在王奕面前放上一把火,到时候看看老天爷让我选择哪一个城门,我就要强行打开这个城门,王奕再怎么善守,水火无情,他还能怎么样?”
“强行放火?”张辽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悦,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,就是有些古怪而已:“大白天,王奕面前,将军,你不是逗我玩吧?”
斜了张辽一眼,刘悦哼了一声,眼眉一挑:“我说的是真的,我就是要彻底的打掉王奕的士气,打掉句阳守军的士气,这一把火放起来,王奕无法接近城门,就这个空档,我要强行攻破句阳,如果拿下句阳的话,那么对刘岱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,而且我的办法要是成功了,那么以后进攻濮阳,也就多了一种选择。”
张辽懵懵的看着刘悦,却想象不到究竟该怎么办,只是皱着眉头,咳嗽了一声:“将军,您说说到底什么办法?”
“山人自有妙计,保管你想不到的,若是我想不得错的话,那么以后放火可就简单了——”刘悦呵呵笑着,拍了拍张辽的肩膀:“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,明日咱们就回定陶,免得王奕真的乘虚而入。”
“将军,如果不成功,对咱们不会有什么影响吧?”张辽不放心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抬头望向刘悦:“还有就是将军你也绝不能冒险,否则的话辽绝不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