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去化妆,刘悦并不陌生,前世也算是化妆的高手,不过现在因陋就简,提前准备好了胡子假发等等,只等撤出来之后,众人在刘悦统一的指点下,然后又就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胭脂坊。
甚至于就算是刘悦,粘上了胡子,戴上了假发,然后在裹上一层假肉,看上去也好,还是摸上去也罢,如果不是仔细搜查,也是很难看的出来,这个胖胖的大掌柜的,竟然就是曾经意气风发的荡阴令。
“小店新开张,多谢大家捧场,我说嘛呢——”刘悦一嘴的津门腔调,那叫一个说的溜,听着他说话都觉得好笑,却怎么也不可能和杀人不眨眼的刘悦联系到一起。
酒楼里除了十几个伙计厨子,还有说大鼓的,还有说双簧的,这都是刘悦叫的,特别是一个说评书的将水浒传搬上来,这新开张的德胜楼就火了。
德胜楼还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地方,那就是做的是川菜,虽然没有辣椒,但是有辣寥,再加上刘悦所能想起来的菜肴,德胜楼只是第二天就算是出了名,菜品新鲜好吃,里面还有各种新奇的玩意,吃个饭听个评书,那叫一个逍遥自在,甚至于有人专门就是来听评书的,宁可花钱要杯好茶。
从刘悦到来,黄三爷就感觉心惊肉跳的,总有种要窒息的感觉,就生怕刘悦被发现,到时候也连累了他。。
甚至黄三爷都想过要不要去举报刘悦,毕竟朝廷可是派兵围剿了刘悦,还死了不少人,刘悦杀了那么多人,难道朝廷还能放过他吗?
但是黄三爷不敢,因为他走不了,刘悦虽然在,但是典韦没来,如果刘悦在他这里出了事情,可别管是不是他告的密,典韦可定要杀他泄恨,对于典韦能不能杀了他,黄三爷从来啊没有怀疑过。
刘悦在这里就只有黄三爷自己知道,说起来黄三爷就觉得很头疼,本来好好地在家睡个午觉,结果就被人叫醒了,张开眼睛看见一身是血的刘悦站在床前,然后告诉他,他要在胭脂坊开个酒楼。
黄三爷能不答应吗,只能将自己的酒楼让出来,好在刘悦当着他的面化了妆,如果不是当面的话,黄三爷都认不出来,便对外说是自己老家的亲戚,来长安投奔自己来了,不过为什么老家的亲戚一嘴的津门腔调,别人可是说不上来。
刘悦安顿下来了,带着三十多个弟兄,伪装成各种身份,甚至有的就扮做住客,有的则藏在胭脂楼当跑堂的,或者是看场子的,也多亏了有芍药这些青楼女子照应着,也就不会有人发觉到异常。
而另一拨人则是冯隐娘带着的,在刘悦的指点下化了妆,也就在胭脂坊不远,用早就拿下来的一间衣裳铺子作为据点,三十来个弟兄分散到周围,他们从来不曾露过脸,所以都不用化妆,除了早就买好的住处,还有各种小买卖,将他们彻底的隐藏起来了。
冯隐娘成了老板,带着小丽还有几个女孩,还有几个以前缝衣服的女人,再加上几个弟兄跑腿,在胭脂坊这一片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,毕竟这一片本身就是卖衣裳的好地方,经常有人开张,也有人关门,这都习惯了。
仅仅一天过去,刘悦和冯隐娘就彻底的融入了这种生活,特别是刘悦,和人配杂,说说闲话,甚至亲自上去是一段笑话,引得来吃饭的人哈哈一阵大笑,也让九楼的生意红火起来。
就是这种手段,让新军在长安城彻底的消失了,哪怕是满大街的西凉军在搜查寻找,但是几次就在刘悦面前,也并没有发现画像中那个英姿勃发的荡阴令,和面前胖胖呼呼的掌柜的有什么联系。
一时间长安城有些闹哄哄的,小道消息满天飞,甚至于都不知道那些是真的,哪些是假的了。
有人传说朝议上,王允要杀刘悦,董卓要保刘悦,然后闹翻了,甚至于董卓还骂了司徒王允——
也有人说是董卓要杀刘悦,不然哪来的军兵,还说西凉军只要找到刘悦,就会扒皮抽筋,将刘悦千刀万剐——
消息围绕着朝中两位大员传播者,真假难辨,各种传言都有根据,王允和刘悦无冤无仇,怎么会杀刘悦,况且董卓和刘悦本就有仇,虎牢关就是刘悦破的,等等消息几乎长安都知道了。
而另一边有人将朝堂上王允怎么说的,然后是士孙瑞之死,也是一五一十的说的清楚,将王允说成了奸妄小人。
听到这些消息,刘悦根本不往心里去,说起来的时候,刘悦也只是淡淡的道:“狗咬狗一嘴毛,董卓也好,王允也罢,不过是想让我低头为他们效力,便想如何如何,真拿我刘悦当成了软柿子了,不用理他们,只要我消失上一段时间,那就有好戏看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