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飞溅,箭矢穿透了士孙瑞的胸膛,剧痛让士孙瑞感到哆嗦,循着箭矢而来的方向,士孙瑞看见了正在收弓的心腹,还有面无表情的偏将,心中忽然就明白了,他竟然是这样死的。
心中一阵苦涩,士孙瑞咳嗽了一声,一口鲜血喷出,神色就萎靡下来,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手下的兵卒手中。
死的人还是不够多了,王允的家丁已经准备好了吧,就差死更多的人了——
“杀——”强撑着一步一步的走过了过去,染了血的军令高举着:“杀上去——”
看着疯了一样的士孙瑞,偏将终究没有敢直接下令杀了他,就算是不动手,士孙瑞也活不了多一会了,这时候再动手,偏将也心里发虚。
这一幕刚好落在从城墙头观望的刘悦眼中,西凉军暗算士孙瑞,刘悦都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,毕竟没有人会服从士孙瑞,任何军士都不是一纸军令就可以杀出成色来的。
所谓将乃兵之胆,一个统兵的不管不顾军士的死活,这本身就是败亡之兆,一开始刘悦还以为士孙瑞不懂得用兵,但是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,自己到底和士孙瑞有什么深仇大恨,竟然非要和自己同归于尽。
要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就罢了,但是刘悦和士孙瑞从来就没有过交集,就算是士孙瑞想要杀自己,但是至于把他自己也填上吗?
“情况好像不对呀——”刘悦眯着眼睛,他心中不担心西凉军,如果董卓要杀他,就不是这一点人了,随便一个将领指挥,这一仗也不能打成这样,能让士孙瑞来指挥,这其中就是有别的原因的。
但是看看士孙瑞刘悦心中不安起来了,士孙瑞的疯狂绝对是事出有因,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才能让士孙瑞这么疯狂的?
“活该,这孙子死在它自己人手里——”典韦哈哈大笑,一脸的幸灾乐祸,舔了舔嘴唇:“要是现在杀出去,肯定能大破这一军,到时候就剩下东面的西凉军,就成不了气候了——”
“要是再来一千军呢?”刘悦冷冷的打断了典韦的笑声,眼中闪烁着寒光,心念飞转:“让弟兄恩立刻撤退,分散出去,情况不对劲呀,长安城只怕要乱了——”
士孙瑞的疯狂带着一股子不好的气息,让刘悦不得不想的多了,咬了咬牙,终于还是决定不再等了,直接放弃大营。
不管典韦还是新军弟兄多么的不情愿,但是刘悦一声令下,整个新军还是立刻就开始执行了,以冯隐娘为首,从地道溜了出去,同时开始向准备的隐藏点撤退,所有的新军弟兄分散开了,几个人一个小队。
眼见着人数越来越少,外面士孙瑞不死,那些西凉军被逼着正在挑开火焰,不过都是在出工不出力,磨洋工呢,只怕也是在等着士孙瑞的死。
全身越来越冷,士孙瑞无力的靠在墙上,眼前已经有些迷糊了,他知道自己不行了,应该是快死了,只可惜今日之局,终究是差了一些火候,这些西凉军怎么不如传说中那么精锐——
终于,士孙瑞没等到攻破了新军大营,缓缓的倒下了,这让原本就死气沉沉的西凉军,反而一下子来了精神,偏将招呼了一声:“不好了,士孙大人被新军射杀了——”
说着,抢过士孙瑞的尸体,偏将就——撤了——
五六百西凉军一箭未发,然后就呼啦一下跑了,跑的刘悦都有些措手不及,有些弄不明白怎么回事,不过倒也简单,西凉军不愿意给士孙瑞卖命,也就是说董卓不想要他的命。
“撤——”刘悦不敢久待,此时透着诡异,刘悦不想留下来当靶子,素哟一还是选择了撤退:“给我将所有带不走的,一把火给我烧了——”
随着一声令下,很快就有火头升腾起来,那些大车,还有一些东西,都被点燃了,火焰窜起来两丈高,远远地颇为吓人。
就在火焰的升腾中,刘悦领着弟兄们从地道中撤退了,不但人走了,还将地道口恢复了原状,在经过烧灼,想要找到地道口可就不容易了,因为地道口被刘悦用土给屯上了,热切地道口也不过出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,至于新军去了哪里,那就没有人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