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查一查张正家里都有什么人,有什么把柄可以抓——”刘悦将杨海招呼到面前,眼中寒光闪动,就吩咐了下去。
“诺——”杨海应了一声,匆忙的出去了。
典韦歪着头看着刘悦,迟疑起来,挠了挠头:“兄弟,要是对付他的家人,这是不是太丢人了,要杀就杀姓张的——”
“没那么严重,就是打张正家人一顿,要是张正找来那才叫好呢。”刘悦哈了一声,眼中神采跳动,嘿了一声:“你说要是有刺客偷袭——”
楞了一下,典韦哈哈大笑起来,有刺客张正可就倒霉了,到时候绝对是一箭双雕,而且还怪不到刘悦身上,毕竟刘悦自从进了长安城,已经遇到几次刺杀了,但是无论是京兆尹衙门,还是城防军,对此都装聋作哑,这也代表着董卓的态度,就不知道张正如何也被刺客杀死,董卓又会怎么应付。
不过多久,杨海就回来了,张正的情况很容易知道,张正家就在长安城,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老小,膝下三个孩子,老大已经年芳十六,老二是个丫头,老三才不过七八岁。
“将军,若说把柄,那就是这个老大,仗着他爹是九卿之一,虽然不说横行无忌,但是却对普通的百姓整日里耀武扬威的,虽然真正的坏事没做过,但是欺负良家妇女,欺负百姓,可以说也没干好事——”这些东西并不难打听,只要找人一问就知道了。
“这是个大少爷呀——”刘悦嘿了一声,眼中寒光一闪,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给我盯住了他,明日一早我就出去找他的麻烦,到时候最好是看见他欺负女子,看我不打断他的腿。”
“诺——”杨海应了一声,便领着人下去了。
要说起张正的老大张延,在长安绝对是小有名气,不学无术也就罢了,还整天不干好事,可以说人人厌恶,只是张正管不了儿子。
杨海盯上张延的时候,这位大少爷竟然就在胭脂楼,正搂着女子调笑,这一晚就留在胭脂楼住下了,这对于张延来说也是常有的事。
既然在胭脂楼,杨海就和管事打了声招呼,塞了一些钱,也就不用在彻夜守候。
果然,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,张延才从胭脂楼出来,走起路来脚步虚浮,整个人有气无力的,不过哼着小曲,看上去到也颇为自在。
转过三里街,有一个买豆腐的女人,是西关孟家的儿媳妇,年纪不大,也不过十六七岁,生的颇为俊俏,即便是不打扮,在这三里街也是最吸引眼球的美人。
张延早就注意着这个女子了,只是这豆腐西施却只有早上才出来。卖完了豆腐也就回家了,张延根本起不了那么早,来了多少次,反而没有遇见过,今日正好借着机会,找这小娘子亲近亲近,至于他那窝囊废的丈夫,张延很是瞧不起,就算是自己勾搭他老婆,也只敢拿着老婆出气的男人,算个什么东西。
远远的一不留神就看到了张延,豆腐西施当时脸色就变了,慌不跌的要收拾摊子,想要躲开是非,但是她的手脚怎么比得过张延的手脚,还没等收拾妥当,张延就已经到了跟前。
“小娘子,怎么见了我这么慌张呀,我可是来照顾你生意的——”张延嘻嘻哈哈的,浑然不顾旁边女子的丈夫眼冒着火瞪着他,要是眼光能杀人,张延绝对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。
“给我割块豆腐,就这一块——”张延看看都不看,随手笔画着,却拿出十文钱,一个劲的要往女子的手中塞:“小娘子,怎么还不收钱——”
女人不敢答话,只是低着头往后退,泪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。
可惜张延不知道体谅,反而更是上劲了,眯着一双小眼,毫不顾及的道:“小娘子,你说你跟着这种人,起早贪黑的,吃苦受累,你瞧瞧你的手,这都裂口子了——”
越说越上劲,舔了舔嘴唇,张延咳嗽了一声:“小娘子,你还不如给我做小,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——”
那想到话说到这里,忽然身后有人喝了一声:“守着人家男人,你就敢如此的无耻,你不要脸也不要坏了人家的名声,你说你算个什么玩意——”
“谁——”张延大怒,猛地回头望去,就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,这青年穿着麻布衣服,看上去在普通不过了,身边还有个黑大个,看着有点吓人,不过看见他倒是笑眯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