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肯定拿不下刘悦,董白火气很大,便朝着身后的军士摆手,只是哪怕是董白的脾气很大,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,没有董卓的命令,如果冲上去,刘悦未必可就不敢杀人,城外并州军六七十号人,还有城门守将赵政的人头,让人不得不去思量,毕竟没有人真的不怕死。
军士们一个个低着头,仿佛没有听到董白的话一样,即便是她的护卫也是一样,并不敢轻易地出手,毕竟人的名树的影,典韦可不是摆设。
这些军士没有动静,对面的典韦却先不干了,重重的哼了一声,猛地上前一步,瓮声瓮气的喝了一声:“我看谁敢——”
话音落下,眼光一扫,就望见了几步外的下马石,要说这下马石就是一块普通的条石,摆在这不起眼,但是却也有几百斤的重量,轻易地挪不动它,不过在典韦眼中,却并不叫事,要吓唬人就是这沉得玩意。
哼了一声,三两步就到了下马石旁边,喝了一声,双手猛地抓住了下马石,双臂用力,肌肉绷起,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喝,猛地一用力,五六百斤的下马石竟然被举了起来,还不见典韦如何的吃力,便朝着大门口走了十几步,眼珠子一瞪,猛地用力的掷了出去,轰的一声,砸在大门外的大路上,激起尘土飞扬。
轰然的声音,将董白刚要出口的话给砸了回去,看着巨大的石头,不由得咽了口吐沫,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。
刘悦始终没有阻止典韦,其实他是有些摸不清,这是不是董卓给他的下马威,如果是的话,那肯定不能低声下气,不是的话当然也不能低声下气,给点颜色就是必须的,但是又不能真的动手,那么典韦此举就最合适了。
“董姑娘,你口口声声的说我卑劣,我倒想问一问,不知道董姑娘这话从何说起,如果是为了西凉军鸣不平,那么刘悦也有话说,两军交战非同儿戏,自然是各展奇谋,并无卑劣一说,如果是其他的话——”刘悦吐了口气,脸色冷峻起来:“我刘悦自从从军以来,上不曾对不起天子,下不曾对不起百姓,每逢战事必当冲在第一个,这卑劣从何说起。”
或许是被典韦给吓住了,又或许军士们的裹足不前,让董白没有了底气,望着缓缓而来的刘悦,董白死死地咬着嘴唇,使劲的咽了口吐沫,却又不肯示弱,只是自己不知道声音已经小了很多:“你就是卑鄙,不然怎么胜的了吕将军,吕将军可是万人敌——”
“吕将军?吕布——”刘悦一呆,眼珠子猛地瞪大了,一连怪异的看着董白,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吕布敢说我卑鄙,他还要不要脸,当日虎牢关,我只领几百人,便杀出了虎牢关,前几集日城外,兵力相当,他依旧大败,何来卑鄙一说,倒是他吕布,竟然让一个女人为他出头,吕布还真的是不要脸了——”
刘悦怎么也没有想到,董白找自己的麻烦竟然是因为吕布,那可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,先不说谁输谁赢,吕布号称天下第一猛将,如果沦落到要靠女人出头的份上,他吕布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。
“你别胡说八道,吕将军何等人物,他怎么会——”董白犹自不肯承认,愤愤的和刘悦争辩着。
刘悦是笑了,笑的说不出的怪异:“吕布他也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,真要是那般厉害,你让他来和我典大哥单挑,看看谁怕谁。”
要说单挑,典韦绝不怕吕布,如果是步战的话,吕布可未必一定能占据上风,没有赤兔马的加成,吕布和典韦孰强孰弱却是很难分得清。
“休要诋毁吕将军,就凭你们——”董白愤愤的朝着刘悦靠近了几步,张牙舞抓的,没真怕董白过来抓花了刘悦的脸。
不过从始到终,刘悦都没有在意董白,如果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,刘悦也就真的没脸见人了。
“打了多少次了,你去问问吕布,我典大哥如何——”不是想要分辨,只是此时刘悦还不清楚,这不是董卓的下马威,自然要争论下去,只是刘悦如何也没一想到,却就在他话音将落未落之际,走到他身前三步的董白,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杀机,不声不响的猛地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剑,嚯的刺了过来。
这变故太快,快得让刘悦都想不到,来不及反应,眼见着短剑刺来,刘悦却没有本能反应,没有察觉到危险,只是愣了愣神,眼巴巴的看着短剑一下子刺在了胸口,不由得低啊了一声。
低下头看着短剑,刘悦脸上抽搐着,自己还是太大意了,竟然没有反应过来,这一剑挨得不冤,如果换做别人,自己甚至有送命的危险,响起来不由得一阵后怕,自己的警觉性还是太低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