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等大哥进了大厅,却看见张德正给三个汉子倒水,一脸的小心翼翼的,仿佛生怕招惹了这些汉子,一眼就瞧出不对劲来了。
“老二,栓子他们——”大哥犹豫着,还是放不下两个伙计的托付,便准备说情,哪怕张德在发脾气,打不了多赔些不事。
只是张德没有预料中的发怒,反而一脸的顾忌,眼光小心的瞄着三个汉子,犹豫了一下,就从身上掏出来了那封信,然后递给了大哥:“大哥,你先看看再说吧。”
呆了一下,大哥打开信一看,登时脸色大变,双手经不住激动地哆嗦起来,就连声音都开始哆嗦了:“这是真的?”
张德苦笑着,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你以为你弟妹怎么这么一清早就回什么娘家,哎——”
“这些混蛋——”大哥登时大怒,使劲的将会那封信撕成粉碎,目露凶光,真恨不得要杀人了。
话才出口,张德脸色就变了,猛地拉了大哥一把:“胡说什么——”
大哥一呆,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,目光落在了屋里那三个坐的笔挺的汉子身上,神色变得诡异起来,目光游移,咳嗽了一声,冲着张德使了个眼色,看着张德一点头,大哥心里就是一哆嗦。
“从今天开始,这三位会在咱们货栈帮忙,大哥,以后注意点——”张德吐了口气,望着大哥苦笑着。
好像知道张德的难处了,大哥怔怔的点了点头,神色有些落寂,张了张嘴,最终这只是叹了口气,认命的朝着张德点了点头,整个人蔫了下来,虽然刚才嘴上骂,但是大哥其实并没有什么胆子。
“大哥,抓紧给栓子他们结算工钱,好歹跟了咱们这么多年,柜上还有钱,多给他们一千钱——”张德吐了口气,整个人仿佛有些无力。
啊了一声,大哥应了一声,偷偷地看了三个汉子一眼,才低着头出去了,走到门口的时候,又听到张德咳嗽了一声:“大哥,一会你回家看看吧,大侄子哪里你去说,爹娘哪里我去说,总之决不能走漏一点风声,否则——”
“我知道——”大哥点了点头。
“记得人前千万不要带出模样来,不要让人怀疑,千万要记住。”乍红的害怕大哥露出什么,新军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。
大哥出去了,只是远远地看见栓子他们一脸的期盼,却感觉有些难以开口,只是想到妻子孩子,又不得不硬起心肠来,板着脸走到了惴惴不安的伙计面前:“走吧,老二他疯了一样,我也劝不住——”
不管伙计们怎么哀求,最终还是被轰出了货栈,货栈里就剩下张德这一大家子人了,不过随着张德告诉了爹娘,大哥告诉了儿子,一家人都凑到了三个军士面前,一个个紧张兮兮的。
至此,货栈成了新军的据点,按照刘悦的安排,开始将货栈作为一个兵营来做准备。
为了保证可以逃命,刘悦特意将战马卖掉了一些,不过名这是卖掉了,实则是和张德左手套右手,将战马一转,就成了货栈拉货的马匹,对外则声称是准备开一个骡马行,自然会添置一些大车。
这当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,张德的货栈也算是在长安出名,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他和新军会有联系,更不会想到张德竟然当了刘悦的鬼。
这一切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,新军派出了太多的人手,没有谁会注意有多少人没有回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刘悦一个人身上,不过刘悦却是着实的歇了两天,这一路行来是真的累了。
刘悦疯狗的名声在长安已经扩散开来,虽然各方注意,但是却没有人来招惹刘悦,哪怕是一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,也不得不约束自己的人不要招惹刘悦,毕竟刘悦干渠和吕布拼命,可绝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。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刘悦也不过一个小人物,在长安城中没有搅起风雨,他的到来对于整个长安,也不过只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水中。
这两天的时间,地道已经开挖了,刘悦带来的有铁器,尽管长安这里的地面有些硬,但是毕竟人多,加上有工具,所以进度还是蛮快的,最少在第二天的傍晚,这条地道已经挖出去了将近二十米。
有了这条地道,刘悦就有了逃生之路,再有了货栈可以屯兵,按照设计好的路线,有很大的机会冲击东城门,但是还要有很多事情要做的,比如说收买尚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