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酒来了——”正当王锴心中琢磨着的时候,却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,随即三儿就骑着马赶了回来,马上挂了四坛子酒。
哈哈一阵大笑,刘悦摆了摆手,嘿了一声:“来,把酒拿来,典大哥,咱俩就在吕布的应门外喝个痛快,边喝边骂,吕布小人行径,亏得我还拿你当英雄人物,我呸——”
刘悦毫无顾忌的咒骂着,哪里还有什么仪态可言,嘴中骂骂咧咧的。
这咒骂着,刘悦和典韦就对着坛子,就着蚕豆,两人就喝了起来,直接拿着坛子往嘴里灌。
“去把吕布叫出来,老子也喝了这么多了,他不会是不敢出来应战吧。”刘悦大笑着,嘴中嘲弄着,一口酒灌下去,不由得打了一个酒嗝。
典韦喝了酒更是狂笑不止,举着酒坛子高声道:“告诉吕布那厮,爷爷喝两坛子,就怕他不敢出来——”
说着,咚咚的就灌了下去,这一口气竟然大半坛子喝下去了,只是却脸都不红,反而是越喝双眼越是精神,神采飞扬,喝到高兴处,一把扯开了怀——
要说喝酒,典韦少有喝醉的时候,最少这两坛子喝下去,手脚绝不会有一点不稳当,至于反应慢更不是问题,用典韦的话说,这打架杀人谁还用脑子。
王锴目瞪口呆的,这一口气就是大半坛子,加上刚才和刘悦喝的,这也有一坛子了,却不见典韦有丝毫的醉意,反而神光焕发,精神抖擞的。
“再来——”典韦喝的起了性,一口气将酒坛子砸在并州大营外,却又抓起一坛子,直接嘴对嘴的灌了起来。
别人叫做喝酒,典韦叫做灌酒,看着典韦喝的痛快,凡是看得见的并州军兵,一个个张嘴结社的,这哪里是喝酒,就是喝水都不是这么喝的。
别管典韦武艺如何,最少喝酒算是把并州军都震住了,一个个绝不敢和典韦喝酒的。
一个亲兵偷偷的溜到了吕布哪里,进了大帐就是一个劲的挠头:“将军,那典韦已经喝了两坛子酒了,怕是又要叫骂——”
两坛子酒?吕布倒吸了一口凉气,先前还敢说自己喝多了,但是和典韦一比,却还是小菜一碟儿。
“典韦这喝的是酒还是水?”吕布面露苦涩,这真叫骑虎难下了。
“是酒,老远就能闻见酒味——”亲兵使劲的点着头,生怕吕布不高兴。
一时间吕布就和吃了死耗子一样,刚才不过是发泄的一句话,谁让亲兵回答来着,恶狠狠地瞪了亲兵一眼,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出去就说我起不来,娘的,现在我更不能出去了,否则输赢名声都毁了——”
亲兵应了一声,便出去了,不多时就到了营门口,典韦第二坛子都已经喝完了。
许是喝到了高兴处,刘悦和典韦也不在叫骂,只是拎着酒坛子,就在马上竟然划起了拳,倒显得颇为热闹。
“哥俩好呀,五魁首呀——”刘悦哈哈大笑着,其实此时叫骂不叫骂已经没意义了,绝不会有并州将领再出来,或者说到了这时候,只要吕布但凡还顾忌点颜面,就绝不可能在出来了。
这一回的功夫,一坛子酒又被两人喝下去了,典韦这才叫骂了几句。
“吕奉先,你他娘的再不出来,老子可真走了,不行了,有点迷糊——”刘悦砸吧着嘴,身子晃晃悠悠的,却还是很稳当,怎么也掉不下来。
眼见着刘悦扶着额头,晃晃悠悠的调转了马头,却朝着典韦一使眼色,典韦这才怏怏得的啐了一口,一脸的恼意:“回去告诉吕布,老子就瞧不起使小手段的人,是个爷们的就明刀明枪的打,别犯小人行径——”
只是典韦说到这里,忽然就被刘悦给打断了,这话却是朝王锴说的:“王大人,我这来的匆忙,没有带帐篷,你去给我拿几顶帐篷来。”
看着模样眯着眼睛,晃晃荡荡的,好像喝醉了一样,但是王锴却知道刘悦绝对没有喝醉,不然说话不会这么清晰,这么有条理。
王锴本想着回绝的,但是却无意间看到刘悦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,让王锴不由得心中一动,登时警醒起来,到了嘴边的话就没有说出来,犹豫了一下,又咬了咬牙,吐了口气道:“刘将军原来是客,我自然不能让刘将军委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