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锴松了口气,眼眉一挑,朝着吕布躬了躬身:“将军自然不必相见,不过卑职觉得我可以待将军招待一下刘悦。”
“招待?”吕布楞了一下,疑惑地看着王锴,不明白王锴啥意思。
王锴点了点头,微微一笑:“不错,有道是远来是客,将军以德报怨,反而显得刘悦小人,至于杜腾所说,将军不用理会。”
喔了一声,吕布眯着眼睛,好一会,才用力的点了点头:“也罢,这样反而给刘悦添堵,那就交给你了,你去全权处理吧。”
“请将军放心,卑职一定让刘悦进退不得。”王锴微微一笑,便告辞了吕布,从大帐中出来,便往营门口而去。
不及片刻,就望见了营门口的刘悦和典韦,只是远远望见刘悦,王锴就不由得喝了声彩,刘悦一身黄金锁子甲,头戴紫金冠,身披蟒花袍,脚蹬一双福字靴,背着长刀,端坐于马上,可谓是器宇轩昂,而且有一种英气勃发的感觉,这是吕布都不能相比的。
心中赞叹着,王锴紧走了两步,朝着刘悦拱了拱手:“刘将军,卑职王锴,奉我家将军之命,特请刘将军暂且营中安歇,有美酒招待刘将军,若是将军执意打一场,等明日我家将军醒了酒劲,自然和将军打个痛快。”
这话说得点滴不漏,又奉承了刘悦,却又一点不掉份,旁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。
只是王锴却没有想到,刘悦根本就不安套路出牌,无论是刘悦同不同意,还是继续谩骂,或者是叫骂,王锴都足以应付,只是王锴唯独没有想到,刘悦竟然会有这么一手。
却说刘悦吐了口气,嘲弄的看着王锴:“王大人,你们都说吕奉先宿醉未醒,那我倒要问一问,吕奉先他究竟喝了多少,以至于醉成这熊样的?”
王锴一呆,犹豫了一下,一时间不敢搭话,只是望了望亲兵,那亲兵也机灵,咳嗽了一声,赶忙上前躬身道:“回大人,将军昨夜自己喝了一坛酒——”
一坛酒与一般人来说,却已经是多了,一般人那喝的了一坛子。
只是刘悦既然敢问出来,自然有他的想法,要说武艺不如吕布,这一点刘悦无从反驳,但是要说酒量——刘悦只服典韦,刘悦能和一坛子半,典韦是没有见过喝醉,两坛子都不是问题。
“一坛酒——”刘悦嘿了一声,嘲讽的看着王锴,忽然朝身后一招手:“三儿,去东门外堡买他几坛子酒来。”
“诺——”三儿一脸的茫然,不知道刘悦为啥忽然要买酒,但是三儿还是应了一声,一句话也不多说,便径自一路快马往东门外堡那边而去。
王锴身子一僵,心中咯噔了一声,感觉要坏,一时间迟疑着却又并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刘将军——”王锴苦笑着,深深的鞠了一躬:“您就别难为我了,我也是跑腿办事的——”
“等一会你回去告诉吕布,他喝了一坛子,我也喝一坛子,我在与他较个高下——”刘悦嘿了一声,眼眉一挑,俯视着王锴。
典韦更干脆,刘悦话音落下,典韦就跟了一句:“我两坛子,看看吕布着王八蛋敢不敢一战。”
这可没得比,王锴不知道说什么好,但是却已经被刘悦逼到了角落里。
吕布当然可以不出来,但是就会成为笑柄,而出来同样是笑柄,总不能不喝酒就不出来,喝了酒才敢出来,这分明是怕了。
刘悦好算计呀,吕布怎么办都是笑话,刘悦就是为了看吕布的笑话来的。
“刘将军,何必呢——”王锴叹了口气,一脸苦涩的道:“如今不是两军交战,又何必非要撕破脸。”
“你们做的了初一,我还做不了十五吗?”刘悦哼了一声,冷冷的看着王锴:“今日吕布不出来,可就别怪我骂祖宗了。”
神色一紧,王锴嘴角抽搐着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,实在是无话可说了。
要打嘴仗,那也要刘悦肯说下去,偏偏这个刘悦就是死鸭子嘴硬,根本不松口,甚至不和王锴多说话,就是打定主意叫骂了,浑然不管这么做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