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给我扯鸡毛当令箭——”眼中闪阿国一道杀机,张绣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我刚才说了,棺材你爱开就开,不过就是我看不惯这件事,我就问问你,为什么刚才开棺不来看一下,偏偏这时候又来开棺?这是个什么道理?”
这那有什么道理,黑衣人脸上抽搐着,眼中愤愤的,只是却又不好回答这句话,因为张绣没有看错,他也打赖不了,真正的开关原因,正如张绣所说是为了钱,要不是看见孙老大给了屯将一个钱袋子,他还未必会多这一撇子。
“我不查了,到时候我们那位追究起来,可别怪我胡说八道——”黑衣人也是气坏了,只是梗着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。
“别介,今天花海必须打开棺材,让你看个明白,这么多人检查过都不急你一个人看一眼,怎么,我们西凉军的弟兄在你眼里算什么,今天我还就和你较这一口气了,来呀,开棺,让他看个明白,如果拿不出一个杀人犯,今天这事过了,就让他去这坟前给这位老太爷跪上他三天三夜,这件事我会上报太师的,不知道太师会怎么说。”张绣俯视着黑衣人,眼中全都是嘲弄。
“你,你想怎么样?别欺人太甚。”黑衣人愤愤的退了两步,胭脂红几欲冒火,瞪着张绣寒光迸射。
“欺人太甚,刚才你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,我还告诉你了,小爷就是喜欢欺负人,完了事我还要去你们那位哪里问一问,这是拿着我们西凉军当什么,在你眼里还有没有西凉军这些同袍。”张绣啐了一口,脸色阴沉起来。
黑衣人脸色变了,他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那位牛中郎将那人是他是谁,但是张绣以张济的侄子去见,牛中郎将肯定要看面子的,到时候他肯定倒霉,这无关对错,就好像他欺负孙老大一家人一样。
如果真的让张绣去了,那事情可就大了,一想到这,不由得好慌乱起来,正迟疑着,忽然听张绣喊了一声:“这家人,打开棺材,今天这事必须争口气,我给你们做主,他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,我就敢灭了他的满门。”
话音落下,张绣啐了一口:“你们欺负老百姓,我就能欺负你,也让你既知道知道被欺负的滋味,今天不看都不算完。”
面对张绣的嚣张跋扈,黑衣人还真的没有了脾气,身份不同,正如他欺负孙老大一般,孙老大无可奈何,不管他做了什么,那位必然向着他,但是如果换做张绣,牛中郎将怎么会为了他和张济交恶,要知道张济虽然是个校尉,但是兵力可不比牛中郎将少了,在董卓哪里说话很管用。
“小将军,我错了——”心中一想明白,黑衣人就跪倒在了地上,也不顾面子了,使劲的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的脸上:“小将军,我错了,看在我们那位的份上,饶我这一回。我再也不敢了——”
张绣哼了一声,一脸鄙视的看着黑衣人,眼眉一挑:“人活着不要欺负人,有能耐上阵杀敌,杀他个血流成河也算是本事,朝着百姓耍横有个屁用,什么东西,滚吧。”
黑衣人虽然心中不忿,但是却不敢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,咬了咬牙,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,这就是身份的差异。
喝退了黑衣人,张绣面色冷峻,朝着孙老大招了招手:“你们也别堵城门了,快点让开,小爷我还要进城。”
“诺——”孙老大赶忙应了一声,也不敢耽误,只是催促着送葬的队伍出了城,心中着实起起落落。。
只是这棺材经过张绣身边的时候,黑衣人听不见,张绣却念叨了一句:“我欠的一顿酒可是还回去了——”
声音不大,只是此时没有出声的送葬队伍里,却让棺材里的刘悦听得一清二楚的,张绣就是说给他听的,只怕张绣赶来也不是凑巧,而是别有目的,或者是还自己一份人情。
轻笑了一声,刘悦对张绣更是高看了一眼,此人虽然傲气,但是人品不错,可惜现在春风得意,不能和自己并肩,真的是有些可惜了,不过当做朋友交往着,也还是不错的,这一次算是欠了一份天大的情分。
等棺材出了城,张绣就领着骑兵堵住了城门,朝着王屯将一招手:“这位兄弟,不知道我徐叔在哪,能不能派个人领我过去,我叔叔让我给徐叔带来了好酒——”
王屯将哈了一声,一个劲的点头哈腰,哪敢说不行,赶忙安排了一个军士,领着张绣就往军营去了,至此城门口算是恢复了平静。
此时送葬的队伍也出去了四五里,就在一处背山面水之地,这里被树木环抱,端是一处好风水,这就是孙家的祖坟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