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绣眼中一亮,不由得嘿了一声:“既然知道我老师的百鸟朝凤枪,那就让你尝尝百鸟朝凤枪的厉害,来——”
说着,催马上前,手中蟠龙枪一挑,指着刘悦。
刘悦也是哈哈一笑,朝身后一摆手:“给我牵马来,今日我也讨教一番百鸟朝凤枪的厉害。”
自然有亲兵将战马牵了过来,等刘悦上马,便催马朝张绣杀去,手中长刀横在马鞍上。
“来得好,看枪——”张绣大喝一声,蟠龙枪化作一条匹练,狠狠地朝刘悦刺去。
感觉到张绣还留着手,刘悦嘿了一声,右腿猛的一抬,借着腿的力量,长刀窜起,身形一扭,长刀随身行而走,猛地撞上了蟠龙枪,叮的一声,两件兵器荡开,随着战马一错,便各自朝前而去。
眨眼间,战马又杀了回来,张绣一振蟠龙枪,化作点点银光,如孔雀开屏一般,等到了眼前,忽然漫天的枪花散去,只剩下一杆长枪,却从腿间斜挑,角度刁钻,一枪朝着刘悦攒去。
这一枪就连旁边观战的典韦都是心中一震,枪快,刁钻,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应付,如果面对面让张绣施展,典韦接下来都很吃力。
正想着,刘悦忽然一个铁板桥,整个人仿佛瞬间消失在了战马之上,而且随着身形倒下,竟然朝一侧歪倒过去,下一刻只是一手抓着缰绳,一只脚勾着马镫,整个人半挂在战马之上,长刀拖地,猛的趁势反撩而起,却是用的刀背,很砸在了张绣的战马上。
‘唏律律’的一阵叫唤,张绣的战马被砸的一哆嗦,虽然刘悦控制了力道,没有伤筋动骨,却也吃痛一哆嗦,不由得一抖,如果不是张绣马术了得,这一下便能将张绣掀落马下。
本来反应过来,蟠龙枪是要砸下来的,结果这一下张绣差点掉下来,战马自行朝前跑去,两人交错而过。
“好手段——”张绣喝了一声,出去二十多步才勒住战马,调转马头,挺着蟠龙枪便朝着刘悦冲来。
右臂夹着枪身,蟠龙枪微微的抖动着,只等到了跟前,猛地攒出,宛如毒龙出穴,炸开漫天的枪花,忽然又缩成一线,却是噹的怼在了刘悦的长刀上,看似要荡开长刀,却不知道这一枪荡起,张绣喝了一声,咬着牙竟然将蟠龙枪给拉了回来,虽然因为距离扫不到刘悦,却追着长刀过去,狠狠地有敲在了长刀上。
刘悦吃痛,不由得闷哼了一声,右臂一阵酸麻,长刀都差点脱手,没想到张绣吃了一亏立刻就找了回来。
“好枪法,不愧是北地枪王——”刘悦哈哈哈大笑,却是越发的战意盎然,催动战马,便又杀了回去:“再来——”
远远地冲过去,却见刘悦是一只脚抬起,微微勾在马鞍上,脸色有些怪异。
张绣却顾不得多想,蟠龙枪又开始震动,盯着刘悦,战马跑开,喝了一声,隔着几步就炸开了枪花——
只是张绣却想不到,就在此时,刘悦忽然左脚在马鞍上一压,整个人竟然窜起,右脚又在战马身上轻轻的一瞪,整个人凌空掠起,三百六十度旋转,完全脱开了张绣蟠龙枪的范围,而且凌空到了张绣上空,长刀化作一道匹练,如同泰山压顶一般,轰然劈落。
这一刀让的开人,张绣倒是可以闪开,虽然有些勉强,但是张绣的确是做到了,只是却一下子反击不得,更是让不开坐下战马,无论如何战马再也快不了一分,眼见着长刀劈下,战马就要被劈死——
低喝了一声,刘悦双手一松,长刀猛地惯出,擦着张绣坐下黄骠马的马鬃飞出去十几步,扎在地上下去多半个刀身,。可捡力道之足。
甩开了长刀,刘悦人已经撞上了张绣的黄骠马,亏得了刘悦反应快,猛地双手一撑,在黄骠马上推了一把,整个人飞了出去,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这才站了起来,一身的泥土,看上去颇为狼狈。
张绣冲出去,十几步才稳住身形,回想起刚才的一切,不由得一阵后怕,若是刚才战马被劈死,张绣肯定要吃大亏的,如果是在战场上,甚至能引来杀身之祸,亏得刘悦让了一步。
呆了一下,张绣脸色有些惨淡,朝着刘悦抱了抱拳:“多谢刘将军手下留情——”
“张将军客气了,若不是张将军先手下留了分寸,我又怎么能施展这一招,所谓种豆得豆种瓜得瓜莫过于此——”刘悦呵呵的笑了,一边打扫着身上的尘土,一边吐了口气:“况且万物都有灵,这战马陪着张将军怕也是时日不短了,若是被杀了,张将军心中必定难受,悦又怎么会徒做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