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是后来的故事,此时刘悦无心久留,留下老虎照应,便一路奔长安方向而去,过了河就能和典韦汇合了。
从万年到黄河岸边,这里有一处孟津渡比较出名,回去的路上刘悦也就不再隐藏形迹,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到了孟津渡,当天正好赶上最后一趟船。
并没有在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,从霸陵东过了河黄河,按照约定在鸿门亭汇合。
鸿门亭也是由一段传说的,说是高祖曾在此赴宴,是另一次鸿门宴,不过真假已经无从考究,此地的鸿门亭也早已经破败不堪,如今也不过成了一处地名。
刘悦赶到鸿门亭的时候,还没有见到痕迹,说明典韦还没有过去,这也让刘悦松了口气。
当初约定如果刘悦先行赶到,那么就在鸿门亭等待,如果是典韦先到,为了不引人注意,那么就留下标记,然后慢慢赶路,如今没有标记,说明典韦还未曾赶到。
说起典韦来,可没有刘悦那么自在,这一路过来层层关卡,可谓是层层刁难,虽然没有刀兵相向,但是也绝对没有什么平和,只是没有真的打起来,可没少找麻烦,西凉军各部看到新军可以说分外眼红。
却说这一日典韦一路带着怨气便到了郑县,虽然有通关文书,但是典韦却不肯进城,只是在城外扎营,一方面是因为刘悦不在,一方面却是因为着实不愿意去受西凉军的闲气。
这郑县是骠骑将军张济的驻地,张济上万人就在郑县东扎营,从华阳一路过来,张济就布置了五道关卡,皆设在山口险峻之处,即便是典韦武勇,如果不是有通关文书,也休想过得来。
武威人张济有谋略,自然不会去为难典韦,毕竟典韦也不是善茬子,更何况还有刘悦,此人如果不能杀,就最后不要得罪。
远远地看到典韦率新军在城外不远安营扎寨,张济与城头上眺望着,微微摇了摇头:“刘悦可是够小心的,如今不在军中,此人果然心思缜密——”
“嘿,就是个胆小鬼而已——”张济话未说完,就忽然有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打断了张济的话,这说话之人正是张济的从子张绣。
说起这张绣确是一个人物,师从枪神童渊,一杆蟠龙枪未曾有过敌手,少年时与祖历为县里小吏,当时边章、韩遂作乱,金城的鞠胜袭杀祖厉长刘隽,与祖历作威作福,便引起了张绣的不满,没过多久,张绣便在闹市中,与数十名护卫之中,刺杀了鞠胜,随即光复祖历。
这之后祖历便有了张绣的名声,都以为张绣武艺不凡,又有任侠之心,是个英雄人物,不就张绣慢慢的召集当地少年,便有了自己的力量,治好后便随着叔父张济征战,至今为止未曾吃过一次败仗,自然是心高气傲者。
张济很看重自己的这个侄子,不过更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,能和吕布吕奉先对战,丝毫不落下风者,又岂是一般人,至于那刘悦能名震西凉军,无论是李儒还是李肃。胡珍等人,凡是参加过虎牢关之战的,就没有不畏惧典韦的,就连飞将吕布提起典韦来,也是颇为头疼。
咳嗽了一声,张济摇了摇头,略有些凝重的瞪了张绣一眼:“休要小视天下英雄,典韦之骁勇天下无双,刘悦善战之命那么多人宣扬,这等人物绝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,特别是无冤无仇的时候,关键是现在还不能偷袭斩杀。”
张绣却不以为然:“若给我一百军,我也可以杀他个落花流水,以我的枪法也未必弱于典韦,若论战阵之术,我更是有师傅传授,若是和刘悦打起来,可未必睡谁输谁赢呢?”
“你这孩子,盛名之下无虚士,况且输了丢人,赢了也没有好处,何必呢?”张济没好气的瞪了侄子一眼,轻哼了一声:“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城里,不要去理睬新军,过路而已,等明天也就走了。”
“诺——”张绣应了一声,并不敢违逆叔父的话,只是这心中却是不服气,他是少年英雄,而典韦又是出了名的猛将,不去试探一下,总觉得有些心理挠痒得慌,守着张济却不敢带出一点来。
见张绣答应下来,张济才算是松了口气,便领着张绣从城墙上下来,说着话便往城中军营而去,一路走好一路说话,到了临了还不忘了嘱咐张绣切不可出城,否则饶不了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