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掉进了水里,陈宫也一样没有打算放过,一轮箭矢抛射过去,在水中的张邈军根本无法抵御,不少人被射的就丧了命,最可恨的是,这一切就在张邈眼巴前发生的,而他却毫无办法。
“放箭——”至于对岸还没有死掉的军士,张邈知道已经没救了,当机立断下了命令,即便是无法支援那些军士,就是射死一些敌军也是好的。
只是等张邈军组织好弓弩兵的时候,对岸的军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。
一轮弓箭射过去,可惜新军都躲在冲车后面,前面有挡板,上面竟然还有一层木板,箭矢根本起不了作用。
桥断了,张邈一时奈何不得陈宫,眼看着自己的麾下军士被屠戮一空,河岸上堆满了尸体,而新军得手之后,却又开始缓缓后退,到了三百步之外,这才彻底放松,开始从新做准备。
扑灭了冲车上的火焰,然后从新堆上柴火,依旧取出火油,显然还是打算用这种手段。
“该死的陈宫——”张邈恼恨的啐了一口,心中急转。
看着断了的木桥,骆俊和李旻有些心惊肉跳的,竟然能算计的这么精准,实在是太可怕了,幸好杀过去的是张邈的军队。
“依我看咱们是被木桥限制了思维,陈宫要的只怕就是如此,不如这样——”骆俊吐了口气,砸吧了砸吧嘴:“咱们兵分三路,同仁,你往河上游去二里,我往下游去二里,孟卓守这里,咱们兵多可以调配,但是陈宫也不过千余人,他们又能如何调配,到时候一份兵,所有的优势就不见了,咱们正好三面突破。”
李旻和张邈点了点头,这样陈宫就要分兵,一旦分兵的话,势必会减弱战力,到时候他们大军就占尽了便宜。
“也好,咱们兵分三路,不过还是小心点,免得中了陈宫的诡计。”李旻叹了口气,小心无大错。
张邈应了一声,朝着两人一躬到地:“那就拜托两位仁兄了。”
随即,三人兵分三路,张邈不动,以三千军守中间,骆俊率本部人马五千奔下游而去,以二里为界,自然准备的有绳索和木板,甚至于羊皮筏子,可以很快的搭建起浮桥来。。
李旻则率领本部人马六千五,与上游去搭建浮桥,就等着陈宫分兵了。
不过陈宫却眼看着李旻和骆俊分兵了,却仿佛没有发现一样,依旧没有动静,对此早就有预料,分兵要交给张辽的骑兵,等两侧兵马渡过数百,张辽就会分兵两路杀出,以骑兵的优势破掉过河的敌军,然后烧掉浮桥。
这些骑兵配备了马镫之后,可以说极大地解决了他们作战腾不出时候的问题,只要骑术过得去,基本上都能双手作战,所以在马上挂着弩弓,这种弩弓为小弩弓,射程不过八十步,但是装填方便,另外马鞍上还装着两个火油罐,亏得用木箱包裹起来,也不怕碰破了。
再说没多久,李旻和骆俊就到了二里外,远远地隔着河水都能看见陈宫的车阵,只是到此时陈宫还是没有动静。
李旻脸色有些阴霾,总觉得陈宫没反应太不同寻常,多半还有什么手段,但是此时箭在弦上,却不得不发,咬了咬牙,只是低声下令渡河。
随即军士们忍着跳下水,有人牵引着绳索游过了河岸,一旦在对面安顿住,就开始投放绑着羊皮筏子的木板,便又有人下了河。
在陈宫不作为之下,上下游很快就搭建起了浮桥,甚至张邈都在试探着搭建浮桥,只是陈宫依旧没反应,这让他们有些不安。
“渡河——”眼见浮桥搭好了,李旻和骆俊用旗子联系了一下,几乎是同时展开了渡桥。
浮桥两步宽,可以容两个人一起过去,只是一次却不超过十余人,所以渡河就变得有些慢,明知道这种弊病,但是李旻和骆俊却不得不下令,眼看着手下军士冲了过去,然后在河对岸开始集结。
差不多半个多时辰,眼见天色有些发暗,李旻和骆俊却各自渡过去了三四百人,已经在对岸站住了脚跟——
也就在这时候,陈宫的军旗猛地一挥,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张辽,便大喝了一声:“杀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