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——”小吏们更不敢抗命了,一个个赶忙散去。
“三儿,你也领些弟兄散开,去调查一下荡阴县的人口情况,免得被人糊弄了还不知道。”刘悦嘿了一声脸上有些无奈,不是他想这样做,实在是他没时间一点点的理顺关系,所以干脆快刀斩乱麻。
别人说杀人或许不敢,但是刘悦真要是发现哪一个做的天怒人怨了,杀人他还真的做得出来。
县里的官吏都下去了,倒是县衙清静了,刘悦到了县衙的时候,派人收拾了一下,这县衙修的还算是不错,不过对于县衙的大堂上的那些桌桌椅椅的,刘悦一句话全都给撤了,而是就一把大椅往哪里一摆,看上去更像是行军大帐,大堂上在摆上一些刀枪剑戟,就更像一个演武堂。
“兄弟,你这哪里是县衙,分明是要行军打仗呀。”典韦啧啧有声,猜不透刘悦到底想要干什么。
“荡阴破成了这样,想要尽快发展起来,就是一场硬仗,从现在起荡阴就是要打一场仗,就这气势那些官吏哪敢敢给我懈怠了。”刘悦哈哈一笑,原来他是这么想的。
喔了一声,典韦好像是明白了,不过不管刘悦怎么干,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,别说只是改一下风格,就是拆了县衙都绝对没关系的。
刘悦的到来带给了荡阴一些变化,让这潭子死水变活了,告示张贴出去,让已经麻木的百姓忽然间看到了希望,如果不用交税的话,那么他们可以多留下一些粮食,有了这些粮食,今年就能勉强过得去了。
而且县里的小吏也开始走村串巷的,开始调查哪一家吃不上饭了,至于弄虚作假,却是没有人考虑,那位坐在县衙的爷儿只怕就等着砍人的脑袋了。
不过无论刘悦怎么做,等刘悦看到了县里的库房和粮仓之后,都不由得沉默了,心中都要升起一阵绝望,不但库房中没有多少钱,粮仓更是几乎是空着的。
看守粮库的军士几乎把脑袋缩进了胸膛里,就怕惹得刘悦大怒,他们可就成了背黑锅的了。
幸好刘悦脸色虽然难看,但是却没有说什么,只是冷哼了一声,然后离开了。
从粮库出来,典韦就皱起了眉头:“兄弟,这都没有一点粮食,可就没有军粮了,咱们这些弟兄怎么办?”
怎么办?刘悦揉了揉额头,嘿了一声,眼眉一挑:“我刘悦初来乍到,着荡阴县的乡绅们也该支持支持我吧,走,去挨家拜访去。”
典韦啊了一声,双眼不由得就亮了,这种事情是他最喜欢的,不由得咧着嘴跟上了刘悦的脚步。
这荡阴城中第一大户就是李家,传说有土地一千三百亩,还有磨坊、油坊等等,光是大车就有七八辆,还有商铺二三十间,城中最大的米铺就是他们家的,粮食的价格就是李家说了算,低进高出赚了万贯家财。
李家的府邸坐落在城北,单是李家的院子就占据了荡阴城的六分之一,找起来到也容易。
“李家倒是好气派——”典韦砸吧了砸吧嘴,走了二三百步才算是找到了李家的大门。
刘悦耸了耸肩,哈哈一笑,猛地抬脚就一脚踹在了大门上,哐的一声,登时让李家惊醒了,什么人敢如此大胆,竟然敢欺负到李家头上来。
偏门打开了,十几个下人拎着木棍冲了出来,其中一人还敢拎着刀,可见李家平日里的豪横。
“好大的胆子,这是想要杀本县令吗?”没等那些下人看清楚来人是什么人,还不等他们站稳了脚步,刘悦就拔高声音吆喝上了:“他娘的,典大哥,给我砸,该他娘的拿着刀对着我,活腻歪了是吧——”
这一刻的刘悦戏精上身,扯着嗓子大喊着,而且张嘴闭嘴骂骂咧咧的,哪还有县令的德行,完全是一个**的样子,不过这倒也是刘悦真正的脾气,今日就是要让这荡阴人知道自己这脾气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。
“他娘的吓唬我们——”典韦啐了一口,猛地大喝一声,双手抓住了李家大门前的石狮子,大喝一声,猛地一把就抓了起来,往前走了两步,喝了一声,便用力的惯了出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