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宫也点了点头,有些忧虑的吐了口气:“除非有什么变故或者计谋,否则刘岱很难打破濮阳,将军,乔瑁不死咱们可就名不正言不顺,到时候即便是拿下燕县和白马,与咱们意义也不大,反而会招致周围各州郡的围杀——”
“除非是能打开城门,将攻防战变成巷战——”张辽看得很透,一边琢磨着,一边咳嗽了一声。
典韦在旁边看看这个,再看看那个,好一会就有些厌烦了,嘿了一声:“合着听你们一说,刘岱就成了废物了不成?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刘岱是皇室宗亲,能为兖州刺史,自然也有些本事,只是打仗却非他之能。”刘悦吁了口气,手搓着下巴,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,嘴里这么说着,顿了顿,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说起刘岱来,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,若是此人能帮我,便有人能替公台一些事情了——”
喔了一声,陈宫愣了愣,略略顿了顿,轻声咳了一下:“不知道将军想起了谁?”
“此人名程昱。字仲德,东阿人,有真本事。”说起程昱来,刘悦眼睛就亮了,如今程昱还没有被征召。
“兄弟,现在先别管他什么程昱,咱们先说濮阳——”眼见陈宫有些沉默,典韦哼了一声,就打断了刘悦的心思。
呆了呆,刘悦挠了挠头,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说不太合适,赶忙咳嗽了一声,便已经转了话头:“典大哥说的是,若是我来打濮阳,看见这没有,可以从这里进城——”
刘悦指着南城,眼中闪过一道寒光:“人不需要太多,只需要我和典大哥,再带上我的亲兵就够了,到时候准备一些火油——”
“将军,你怎么能去冒险——”话未说完,陈宫就皱着眉头喝了一声,眼神有些怒意。
为主者当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若是总是去冒险,与手下反而不利,陈宫如此也算是一种提点。
哈哈一阵大笑,刘悦拍了拍陈宫的肩膀,长长的吁了口气:“公台,时不待我,我不拼命点,那么以后可能就步步赶不上了,我要为你们争一条路,为百姓争一条活路,所以必须冒险。”
不等陈宫在说什么,刘悦嘿了一声:“如果我不去拼,咱们想要占据东郡的一部分,刘岱又怎么能同意,放心吧,我不会有事的——”
陈宫张了张嘴,最终也不过叹了口气,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将军当记得我等还都仰仗将军,你身后还有三千兵马和数万百姓便罢了。”
眼眉一挑,刘悦嘿嘿的笑着,便不再纠结这件事,点了点濮阳南城:“南城外野草茂密,如果趁着黑夜假扮成王诩的人,到时候接近了城墙,让弟兄们搭人梯,只要我和典大哥登上去,就能打开城门。”
“这是不是太冒险了?”陈宫有些不认同,刘悦怎么能这么冒险。
“出其不意而已。”呵呵一笑,刘悦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,一个场景在脑海中成型,究竟如何进去却已经有了主意。
“就这么定了,公台,你和文远率军在后面等待,一旦我帮着刘岱破了濮阳,你就立刻兵进燕县和白马,到时候再来接应我,我领一百骑兵先去濮阳城外。”既然爱做了就决定,刘悦就很干脆了,绝不拖泥带水。
众人一怔,只是见刘悦意已绝,也只能无奈的应诺了一声。
濮阳城外没有合适的地形运用飞鸢,而且如今的天气也不合适,所以刘悦打算强行进城,不过还是要做一些准备,比如说飞爪,比如说火油——
当天晚上,刘悦就抽调了上百骑兵,混同二十多名亲兵,还有典韦,好好的睡了一觉,这第二天一早,就快马绕过了燕县,一前一后,刘悦典韦在前,身后是百名骑兵,便奔着濮阳而去。
也就在刘悦赶往濮阳的时候,刘岱也按奈不住,当天晚上,刘岱偷偷地分兵一千,悄然的转到了北城外,一大早的时候,忽然就发动了进攻,准备杀乔瑁一个措手不及。
只是从早上一直杀到了日上三竿,刘岱损失了五六百人,却依旧奈何不得城墙上,便不得不撤军了,从新回到东城外大营,准备继续寻找机会,另外等待后续部队到来,同时开始准备云梯等物——
谁也没有想到,在这时候刘悦会悄然的赶到了濮阳,即便是有人发现,却根本影响不了濮阳的局面了,刘悦的到来不但乔瑁没有想到,甚至刘岱都没有想到,就这么悄悄地到了濮阳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