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典韦竟然弄了一棵小树过来,也有小孩胳膊粗细,拿在典韦手中却无碍,也不去掉树枝,只是催动战马,一手拿着小树,一手握着一支短戟,便催动战马向前而出。
嘿了一声,刘悦咧嘴笑了,典韦对于树如今是情有独钟了,看的刘悦都是眼红,这玩意突围或者冲锋的时候,绝对是利器,可以打乱敌军的阵型,而且敌人根本伤不到自己,简直就是无解的难题。
只可惜刘悦没有典韦的巨力,也不能将小树挥舞,羡慕之余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,随在典韦身后,便杀近了黄巾贼的大营之中。
远远地听见一阵马蹄声,黄巾贼登时警觉,立刻组织贼兵结阵以待,另外将拒马等横成一线,可以说准备充分。
只是等到了百步之时,黄巾贼脸色都变了,有人就惊呼出来了:“这一定是新军那个典韦,又拿着树来了——”
能舞的起树的天下罕见,也只有典韦这等力大无穷的人玩得起,虽然树木杀伤力不足,但是你也拿他没有办法,典韦只要冲过,就是一条路杀了出来,如果挡在前面,那必然要弄一身的伤,不致命却很难受。
没等黄巾贼多做反应,典韦已经一马当先的冲到了跟前,仗着小树的庞大,生生顶翻了几个拒马,立刻就杀出了一条路,逼得后面的贼兵军阵立刻就乱了。
只要军阵一乱,失去了阻挡,这骑兵就好像一阵风一样,悍然冲过,便再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典韦等人,轻易地就杀过了黄巾贼的军营。
再说好不容易杀出来的周孙两家人,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,却不想才出了城门,就看见一支骑兵人不多,却已经从数以千计的黄巾贼之中杀了出来,打头的就是一个黑塔一般的汉子,手中挥舞着一棵小树——
“我们将军来了——”三儿脸上一喜,不由得松了口气,欢喜着朝刘悦那边跑了过去,这一刻仿佛身上的伤也轻了许多。
是新军的人,是刘悦到了,周雄和孙胜精神一振,不由得大为鼓舞,一个个脚下便有了力气,随着三儿拼命地跑了过去,片刻便于刘悦汇合了。
“刘将军——”周雄和孙胜下意识的哈了腰,再也没有了往日里平等的心态,以后要在刘悦手下讨生活了,自然不敢在端着架子。
“不用客套,周家主,孙家主,让老弱妇孺上马,随我杀出去——”刘悦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两人有些讨好的声音,朝身后一摆手:“都下马随我冲杀。”
“诺——”众军齐声应诺,顷刻间便已经翻身下马,有典韦之勇,有刘悦的身先士卒,人虽少,这些原本南阳军的精锐,却也丝毫不惧,热血澎湃之时,便已经在刘悦身后结成了军阵,长枪向前,随时准备冲杀。
周孙两家也不敢多说什么,此时活命要紧,听刘悦的话,心中感动之际,眼见战马都替了出来,便让老弱妇孺都上了马。
“粮食留下,钱拿出一些来——”只是略略平复了一下,刘悦也不和周雄和孙胜商量,只是随口近乎于命令一般。
此时不是商量的时候,周雄和孙胜也不敢多想,粮食早知道要留下,无非是要分散黄巾贼的精力,毕竟周孙两家老弱妇孺太多了。
周孙两家还在犹豫,刘悦却已经领着人从他们手中抢了一些金银细软,也不管两家人咋想的,只是战旗一挥:“凡有战我必前,弟兄们,随我杀——”
典韦又是一马当先扛着树冲了出去,刚刚合拢的贼兵,看见这一幕又是一阵无奈,本能的就要让开一条路,也将刚准备好的弓弩兵给撞开了,却给了新军时间,只是片刻便又杀到了跟前。
“花钱买路,钱来了——”二十多名军士在典韦身后,拿着包裹将里面的金银细软朝着黄巾贼抛了出去,随着典韦往前冲,他们便不断地往两侧扔出去,火光的照耀下,金银珠宝就引起了贼兵的注意。
还想着组织拦截的贼将,看着混乱成一团的贼兵,却一阵无奈,大敌当前,这些贼兵竟然只顾着抢钱。
其实刘悦算的很准,贼兵爱钱那是必然的,关键是贼兵很多人都明白一件事,刘悦只是想冲出去,根本不想和他们厮杀,所以让开一条路,新军甚至不会理他们,双方井水不犯河水,也就各行其事。
眼见着新军与黄巾贼变得古怪起来,一边集中在一起,一边撒钱,而黄巾贼就在不远乱成一团,你推我搡的抢钱,却井水不犯河水,典韦一马当先,终于没有血战竟然就这样杀了出去,也是黄巾贼都有些打怵新军的战力之强,自然没有人愿意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