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败俱伤?刘悦凭什么和咱们两败俱伤——”家主哈哈大笑,丝毫不当回事:“孟卓,刘悦这是躲着不出现,等着吧,只要他一出现,刘悦的爷爷就会去乱了他的兵权,要和我斗,刘悦还是嫩了一点。”
这样做不可谓不狠辣,只是刘悦真的是嫩了一点吗?
嘴唇蠕动了一下,张邈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,毕竟已经做了,现在说的再多也没用了,希望这一次能够打压刘悦,如果刘悦一旦对张家下手的话,那么张邈就要联合周围的人来彻底灭掉刘悦,宁可背负骂名。
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应对黄巾贼的冲击,张邈并没有和家主多说,等送走了家主,便率人去了城墙上,安排着城防。
此时黄巾贼已经进入了陈留境内,来势汹汹,所过之处,村庄化为焦土,老百姓更是被劫掠的干净。
只是张邈绝对想不到,刘悦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,这边黄巾贼逼近陈留,刘悦不但没有回小黄,反而令王冲率人分乘,随后朝陈留各城赶去,彻底清查张家的产业,一报还一报。
正如张邈所担心的,张家触及了刘悦的底线,此前刘悦还能守住一些规矩,但是如今张家拿着刘悦的家人当做筹码,张家做的了初一,刘悦就做得了十五。
话说王冲分成五伙人马,便分别赶往了外黄、封丘、长罗、尉氏和长恒,这些地方都有张家的产业,而且是家大业大,仗着张家有太守坐镇,可以说势力极大,这些城市近半的产业都是张家的,所以也派了不少人驻扎。
却说这一日,外黄城外忽然有五六十骑气势汹汹的杀来,却是身着黄巾贼的装扮,等守城的军士发现了,只是惊呼着要关上城门。
只是终究是发现晚了,刚要关闭城门,骑兵便已经到了三百步外,王冲等人便去了弩弓,对着城门口就是一阵乱射,顷刻间那些军士就厮杀十几个,一下子杀散了城门口的军士。
“杀——”借着这一阵乱箭,王冲直接冲进了城中,那些还有些慌乱的守军,一个照面就被骑兵冲散了,随即王冲掩杀进去。
外黄乱了,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是黄巾贼杀进来了,眼见着冲散了守军之后,这些贼兵就杀进了张家的产业之中,凡是张家人格杀勿论,然后劫掠了张家的钱财,从城南杀到城北,凡是张家的店铺无一逃过,但是不是张家的店铺却没有一个被祸害,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顾忌。
外黄大乱,刚刚尽力的黄巾贼的封丘,张家人眼见黄巾贼已经南下,刚悄悄的回了封丘,就被一群骑兵杀进了封丘城,这些人同样身着黄巾贼兵的服装,只是同样是专杀张家人。
而这一幕同样在长罗、尉氏和长恒发生,贼兵所过之处,倒霉的就只有张家,先不说财产被劫掠无数,单单是张家人就被杀了不下六十人,一个个还被袅了首级,挂在了城门口,好像在向什么人示威一般。
仅仅一日,张家就损失惨重,但是此时消息却传不会陈留去,因为黄巾贼已经围困了陈留城。
近两万贼兵,团团将陈留城围了个水泄不通,一时间陈留城的人们惶惶不安,甚至与得到消息早的,如五大家的人,已经有人偷偷的将家中重要的孩子送了出去。
站在城墙上,张邈眉头紧锁,黄巾贼的精锐比他想像的还要厉害,看来这一仗不好打呀。
从城上眺望,黄巾贼一边安营扎寨,却一边开始准备攻城器械,显然黄巾贼并不想拖得太久,也不给其他州郡救援的机会。
“钱都准备好了吗?”张邈吐了口气,扭头望向身后的亲兵,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。
“回大人,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亲兵应了一声,五大家凑出万金还是不难的。
恩了一声,张邈眼望着黄巾贼大营,轻轻一摆手:“摆上来吧。”
话音落下一些亲兵抬着十几口箱子,吃力的走了上来,然后在城墙上一字摆开。
却说张邈观望黄巾贼大营的时候,刘辟和裴元绍也在观望着陈留城,忽然看见有人抬了十几口箱子,让两人心中一沉,裴元绍更是嘴角抽搐着:“不会是金银珠宝吧?”
有了刘悦的那一番威胁,两人对箱子特别的敏感,该不会是知道了刘悦所作所为,也效仿刘悦的金钱计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