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刘辟却想不到,也就在此时,匠造营的城墙上,典韦看见了那一支骑兵,便已经猜到来者何人,不由得精神一振,喝了一声:“我兄弟来了,儿郎们,可干随我出城杀敌?”
“愿随将军赴死——”凡是老兵,几乎一起出声。
“好,集合全军,随我出城杀敌——”典韦大喝着,三步快过两步已经从城墙上跳了下来,也是典韦已经习惯了,竟然没有用双戟,而是找了一颗匠造营拿来当柴火的枯树,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劈开。
这树轻了许多,不过树枝还都带着,在典韦手中宛如无物,双手抓着,一声令下,已经打开了城门。
此时的黄巾贼被后方的喊杀声给吓了一跳,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自然有些惊慌,因为他们看见了后方火起,敌人已经杀进来了,天知道会怎么样,偏偏此时匠造营城门大开,一军也跟着杀了出来。
“随我迎战——”刘辟帐下一个将领,喝了一声,便领着值守的千余人杀了出来,本想着拦住这一军,等渠帅刘辟腾出手来,正好顺便破了敌军的城池。
但是黄巾贼怎么也没有想到,等冲过去,就看见当前一个黑大汉,手中抓着一棵枯树,这枯树碗口粗细,也有两张长短,曾经的枝条繁茂,如今与典韦手中,也没有什么花哨,只是被典韦当成棍子来用,轰然扫过去——
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,黄巾贼发现,他们根本奈何不得,无论是刀枪剑戟什么也贴不上边,偏偏这黑大汉力大无穷,枯树扫来,只将黄巾贼骚的七倒八歪,不少人骨断筋折,顷刻间就被扫出来一条路。
仗着枯树横扫,典韦没有丝毫的懈怠,领着六百军几乎是在跑,飞快的破开了黄巾贼,竟然也朝着中军大营杀去。
“渠帅不好了,敌城中也有一军杀了出来,弟兄们根本挡不住——”有人来回报刘辟,惊怒交集。
“什么?”刘辟心里一哆嗦,这是什么情况,围着城的不失有三千人值守吗,怎么丝毫拦不住敌军。
朝典韦方向望了一眼,刘辟有点绝望了,难怪他们挡不住敌军,原来敌将如此的凶猛,来的实在好快。
中军大旗才竖了起来,众军还没有来得及汇聚过来,可是一前一后两股敌军却已经接近了,只怕片刻之后,就有人会杀到中军大营的,可惜没有人来得住任何一边,真要等杀过来——
刘辟脸色抽动着,咬了咬牙,忽然喝了一声:“撤——”
如果刘辟不是识时务,只怕早就丧命在灵帝时期的围杀之中,此时加纳敌军势不可挡,便咬着牙下令撤退了。
只是刘辟没有想过,竖起了中军大旗,黄巾贼才不过刚刚有了一点振奋,结果还没有围拢过来,中军大旗忽然倒了,一下子黄巾贼士气就散了,刘辟要逃走,军士们自然更不会停留。
也亏得刘辟走得快,只是片刻刘悦和张辽就领着骑兵杀了过来,只是好不容易杀到了中军大营,却让刘悦楞了一下,这中军大营竟然已经人去楼空。
正想着,忽然对面有一军杀来,看清楚了军旗,刘悦不由得兴奋地喝了一声:“可是典大哥?”
“兄弟,我来接你了,正是某——”典韦哈哈大笑着。
刘悦也跟着笑了起来,一挥手:“典大哥,我暂时不会去,你先回城,我也杀出去,乱了敌军就行了。”
话音落下,刘悦一夹马腹,调转了马头便奔着西边杀了过去,看见这样典韦也是无奈的往回杀去,此时刘辟所部已经彻底混乱了,将不知兵兵不知将,整个乱成一团,等刘悦杀来,黄巾贼只是躲避,根本不和刘悦硬碰硬,步军面对骑兵天生有一种畏惧。
这一路上刘悦也并不去追杀黄金贼,而是不断地放火,将一个个帐篷点燃了,甚至还烧了一个粮垛。
至于典韦转了一圈,倒是没怎么放火,不过却抢了一批粮食和辎重,轻松地杀回了匠造营,只等城门闭上,军士们也都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,这一仗竟然没有死伤几个人,也着实是一个奇迹。
从子时杀到了寅时,刘辟所部万余人彻底的乱了套,四面八方的逃窜,最后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,等刘悦走了之后,刘辟才收拢军队,却还是跑散了几千人,所部余下也不过六千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