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手——”典韦一挥手,让人想不到的是,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,一直到了那两个长随身前,长随还在迷迷糊糊的,没等他们醒盹,典韦就左右开弓,一人狠狠地一拳,就将两个长随打昏了。
不等两人倒下,两个亲兵上来将两个长随扶住,然后装进了麻袋,随后就正大光明的扛出了造纸坊,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了。
典韦没有将人带回县衙,毕竟不合适,不过小黄城中倒是有一座快要废弃的土地庙,平时也没有人来,典韦直接将人扛到了土地庙里,然后后几盆子凉水就将人浇醒了。
刚刚醒过来的长随察觉到自己被绑了起来,立刻就惊慌了,再看见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,黑夜中看不清楚模样,但是却能感觉到一股杀气,如何不让两个长随惊慌失措。
“你们——你们想干什么?”一个长随一脸的惶恐。
嘿了一声,典韦也不说话,伸手抽出一对短戟,话也不说一句,猛地就朝着长随的一条腿狠狠地砸了下去,夜静之时,就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,下一刻长随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——
“我在听到一声,我就砸碎你的脑袋——”典韦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,就立刻让长随住了嘴,哪怕是咬碎了一嘴的钢牙,却也不敢再出一声。
嘿了一声,满意的看着两个长随,典韦眼眉一挑:“现在告诉我,是谁让你们来的?”
啊了一声,两个长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一个个脸上就更加惶恐了:“这位大哥,就是刘老叟花钱雇我们来的,我们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一些青皮,根本不知道是咋回事,收人钱财——”
“那你们就没用了——”重重的哼了一声,典韦忽然一把抓住了另外一个长随的头,然后猛的一扭,那长随声音戈然而止,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,只听见脖子嘎巴一声,那长随就身子一软,彻底的没有了气息。
看着这一幕,一股死亡的气息充斥在土地庙里,另一个断了腿的长随身子一哆嗦,直接给吓得尿了,一时间土地庙中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。
一脚踹翻了那长随,典韦啐了一口:“他娘的,真是个废物——”
不管怎么咒骂,那长随也不在乎,不等典韦询问,长随就哭丧着声音喊了出来:“大哥,我们真的啥也不知道,您要问的话,就问一直跟在刘老叟身边的两个人,就是他们花钱雇的我们,而且刘老叟也听他们的——”
喔了一声,典韦猛地一戟砸了下去,那长随声音也立刻就打住了,既然没用了,典韦自然不能留他们活口,不然传扬出去可不好听。
“走,回县衙,把尸体连夜送出城埋了。”典韦吐了口气,吩咐了两名亲兵,便自行回了县衙。
不说两名亲兵将尸体处理掉,这边典韦回了县衙,见到陈宫等人,便将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,至于怎么知道的消息,或者是被绑的人的下落,却没有人问起来。
“看来的确是有人指使,我就说这老叟哪来的钱雇的了这么多人——”陈宫轻哼了一声,眼中全都是阴霾。
“要不要我去将那两个家伙也抓来问一问。”典韦瓮声瓮气的道。
陈宫还没开口,周钰就忍不住插了嘴:“绝对不行,打草惊蛇不说,到时候就会让将军名声受损的,那样大张旗鼓的去抓人,真的逼得刘将军的爷爷做出点什么,咱们谁也担待不起。”
“担待个屁,这老头就他娘的不是个东西,就他那个孙子是亲的——”典韦啐了一口,一脸的不忿。
这话还没落下,一旁严政就咳嗽了一声:“典将军慎言,无论如何这是主公的爷爷和弟弟,他们可以无情,但是将军却不可以无义,否则叫天下英雄怎么看主公,这件事处理不好,会让主公背负骂名的。”
话音落下,严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,眼光落在陈宫身上:“陈司马,不知道主公会怎么办?不过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将造纸坊搬出小黄城,就在主公说要建造工坊区那一片安排——”
陈宫一呆,皱着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这是没办法的办法,这么做了你让将军心中怎么能放得下——”
显然陈宫是看明白了,严政是想要放逐刘悦的爷爷和弟弟,摆在荒郊野外,那些对造纸坊虎视眈眈的人,绝对会对造纸坊下手的,当然这就需要一些人冒险,比如说杨虎他爹和崔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