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好商量的,不如去雒阳看看,免得雒阳被破坏了——”公孙瓒哼了一声,心中也是不满,他一直想和刘悦拉拉关系的,奈何刘悦始终没有回应,心中对刘悦自然不满。
这话一落下,众人都心动了,纷纷点头应是,公孙瓒更是急性子,直接朝袁绍抱了抱拳:“盟主,那就别犹豫了,我来打头阵——”
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,根本没等袁绍同意,让袁绍脸色阴沉下来,只是没有容他发脾气,诸侯就开始纷纷散去。
众人根本不等收拾好辎重,公孙瓒第一个,轻装简从的,只带领着白马义从,便奔着雒阳城而去,气候韩馥、刘岱等人纷纷跟了上去,只是没有白马义从的速度,眼巴巴的看着公孙瓒远去了。
两日之后,公孙瓒第一个率兵到了雒阳城,果然远远地看见城头上挂的是孙坚所部的战旗,饶是如此,公孙瓒也不敢直接进城,而是派人去城中寻找孙坚。
接到消息,孙坚就知道诸侯已经来了,不过没想到第一个来的竟然是公孙瓒,但是还是匆匆的到了东城门,亲自迎了出去。。
“原来是伯圭老弟,如今雒阳城已经拿下,暂时没有战事,我就陪着伯圭老弟在这里喝几杯水酒,也好等袁盟主或者是袁太守进城——”孙坚远远地就哈哈大笑着,朝身后一招手:“还愣着干嘛,把酒菜端上来,公孙将军远来劳顿,喝几杯也能解解乏。”
这意思很明显,孙坚并不打算让公孙瓒进城,而是等着袁绍和袁术到来,一则袁绍是盟主,二则袁术如今算是他的东家,虽然双方关系不睦,但是先进雒阳的名声,孙坚还是不吝啬于送给袁术的。
公孙瓒脸色一沉,重重的哼了一声,望着城高墙坚的雒阳城,心中却不由得有些泄气白马义从善于机动,绝对是天下有名的骑兵,但是却不善于攻城战。
心中有些怒气,哼了一声:“孙将军还是自己享受吧,我等马背上的儿郎,可不如孙将军那般自在——”
孙坚并不在意,哈哈一笑,只是眯着眼睛告罪,却死活不肯让公孙瓒先进城,让公孙瓒也是颇为无奈。
不管公孙瓒是不是记恨孙坚,但是孙坚只是默默地等着,差不多半日之后,袁绍却是第一个赶到的,远远地看见公孙瓒的战旗飘扬在东城门外,心中却是一动,眼光掠过,果然孙坚就在东城门外。
“盟主,末将来迟,董卓已经逃走了——”孙坚望见袁绍,赶忙迎了上去,与对待公诉赞截然不同,颇让远处的公孙瓒吃味。
袁绍未曾开口,就先荡起了一脸的笑容:“此非文台之错,董贼狡猾,文台能攻克雒阳,便已经是大功一件了——”
这说着话,袁绍眼光一直在四下寻找,却始终没看到刘悦,到了此时,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:“文台,听闻你和刘悦刘将军一起来的,不知道刘将军怎么看不到人影?”
“刘将军已经走了——”孙坚迟疑了一下,轻轻地叹了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,双手递给了袁绍:“盟主,这是刘将军留给我的一封信,你看了就知道刘将军为什么离开了。”
喔了一声,袁绍接过信来,打开一看,不由得愣住了,信上的大意是说:新军出陈留千人,克汜水关战死三百有余,克虎牢关战死三百有余,有三百弟兄不知为何而死,血战至今,终克雒阳城,算是给袁盟主和张太守一个交代了,只是新军死伤殆尽,新军实在是倦了,要将战死的弟兄送回家乡——
字里行间弥漫着一股悲戚和伤感,更多的却是无奈,而且说的都是真的,但是袁绍对于刘悦的这番意思却根本不信,刘悦的确对待手下人不错,但是刘悦绝对是铁血的,更没有慈悲之心,完全演绎了慈不掌兵这句话。
都说刘悦心狠手辣一点不假,当初一万五千人毫不手软的差点全都给葬送了,死伤一万二三千,虽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,但是袁绍始终觉得好像是刘悦挖了一个坑,坑了他和袁术,坑了一万五千军。
只是这些话袁绍自己心里明白就算了,却一点也说不出来,刘悦这封信简直是无可指责,说来说去无非是没有将令就擅自撤退,但是偏偏袁绍无法追究。
其实刘悦的走,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,刘悦是害怕袁术,如果袁绍追究刘悦的话,那么到时候袁术要是想要害刘悦,这黑锅袁绍就必须要背,到时候天下人就会说袁家谋害功臣。
“走了也就罢了——”袁绍叹了口气,一脸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