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眼睛一亮,嘿嘿的笑了笑,朝李儒抱了抱拳:“那可多谢李大人了。”
之所以说谢,那是因为所谓的护送虽然是苦差事,但是按照西凉军的习惯,却可以趁火打劫,搜刮一下他需要护送的人家,这可是发财的机会,吕布要是还不道谢那就太不识数了。
“吕将军,记得约束部下,切记不要欺凌妇女,不要随意打骂,免得令天下英雄责骂,反而坏了名声——”李儒咳嗽了一声,眼皮就垂下了。
其实他有什么名声可言,毒杀少帝便已经毁了他这一辈子的名声,这也是他最无奈的一件事,只是谁知道他当时的无奈,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,如果不是这些,董卓会如此信任他吗?
“放心吧,李大人,我会约束部下的。”吕布倒是不敢不停李儒的,他除了对董卓有敬畏,就是对李儒有些畏惧,因为李儒同样是满肚子的鬼主意。
吕布答应了下来,李儒也就没有再说什么,有说了几句,吕布也就告辞离开了,很快便将并州军从城外掉进了城里,加入了搜刮大军。
再说刘悦看到吕布的大军进城,就知道自己锁谋划的已经成了,或许是自己真的吓住了吕布和李儒,但是刘悦更愿意相信李儒是因为还他一份情,那么接下来就剩下等待了。
李儒果然加快了速度,到了第二天早上,就让吕布护送着数以千计的大臣家眷,其中包括很多的下人,延绵十余里,其中还有上百辆大车,那些老头老太和孩子都上了大车。
这毕竟是迁都,可不是发配,所以李儒宁可麻烦一点,也不愿意路上出现个什么差池,好在这些是人,可不是那些粮食。
从始到终,刘悦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,着实让孙坚有些无奈。
双方好像谁也影响不到的谁,这又过了一日,李儒又送走一批,此时雒阳城中该搜刮的都差不多了,只是原定向盗掘的皇陵,李儒终究不敢冒险出城去做,只能遗憾的放弃了。
刘悦却不知道,他这一来竟然给后世留下了一些宝贵的财富,其实刘悦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,更不记得董卓临走之际,不但搜刮了雒阳城,更是将皇陵都盗掘了,所有的殉葬的金银都充了军饷。
如此又过了一日,雒阳城头忽然撤下西凉军的大旗,同时城门洞开,这一刻李儒率军五千从西城门而出,急速的向西而去。
让人意外的是,李儒即便是走了,但是刘悦却没有立刻进城,而是望着雒阳城沉吟不已。
“刘将军,咱们要不要进城?”孙坚有些按耐不住了,吕布走了,李儒走了,还带走了两万兵马,现在应该可以进城了吧。
刘悦却眯着眼睛,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,望着洞开的城门,刘悦有种不太妙的预感,每一次有这种感觉,前面绝对是个大坑,如果用这个肯泵推断,那么李儒很可能在城中埋伏了人马,等着他们一头钻进去,然后将他们堵在城市中来一个瓮中捉鳖,到时候李儒在杀回来,最少去长安之际,可以干掉自己这个麻烦。
长长的吐了口气,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寒光,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进城。当然要进城,不过是守住东门,然后——”
顿了顿,舔了舔嘴唇:“结成军阵,层层推进,多多准备火油和干柴,另外准备木盾和加长的长枪,再有床弩和生石灰弄成包——”
准备的很充分,这也是摆明了要打仗的,孙坚眼眉一挑,嘿了一声:“你是说李儒留了人马打埋伏?”
“如果是我会这么干,这雒阳城哪里会那么简单就拿到手的。”刘悦吁了口气,自嘲的摇了摇头,李儒还是给自己上了一课,放心之心不可无,当然更不能大意,更不能太过于自满和骄傲。
嗯了一声,孙坚并没有反驳,这种可能性太大了,毕竟刘悦他们人少,而且一旦进了城,地形优势就没有了,更不可能来一个火攻,如果真的被堵住的话,那必然是一场恶战。
接下来孙坚所部就开始拼命地准备,派出战马在周围搜寻火油和生石灰,然后制作木盾和床弩,已经加长的长枪,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一天,刘悦始终没有进城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