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安逸,西凉军士也都没有那么警惕,只是这到了西城门,远远地就有西凉军喝问起来:“干什么的?”
“奉徐将军之命,来给西城守军送东西的——”刘悦随口应了一声,却不说出城,免得引起西凉军的怀疑,果不其然,刘悦一句话,西凉军并没有起疑心,也没有制止刘悦和典韦走过去。
说实在话,城门处就有二百军士,面对两人并没有在意,再厉害还能扛得住这么多人围攻不成。
“这是徐将军手令——”刘悦捧着一块布,似真似假的说着,便慢慢的接近了。
“手令?”一个屯将越众而出,一脸的疑惑:“徐将军怎么不让亲随来送信,还有什么手令?你们送的是什么,过去几个弟兄检查一下,可别有点什么意外,谁也吃罪不起。”
只是这说话间,刘悦和典韦便已经到了城门下,眼见着屯将要接过手令,这就要露馅了,刘悦朝典韦一使眼色,两人便动了,身形猛地一窜,刘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军刀,便已经割开了屯将的喉咙。
“杀——”典韦大喝一声,随手将手中的长枪掼了出去,从背后将双戟抽了出来,便入虎入羊群,毫无顾忌的杀进了淬不及防的西凉军中。
“杀——”张辽也喝了一声,所有人飞快的朝着西城门冲去。
刘悦一刀割开了屯将的喉咙,军刀已经收了起来,一震手中长枪,便化作点点梨花,与典韦一左一右杀进了城门洞子里,长枪翻舞,便是几条人命。
骤然间的杀戮,又是如典韦两个高手,西凉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十几个人就没有了,不过随着喊杀声响了起来,更多的军士从城门洞子里的藏兵洞钻了出来,与典韦和刘悦厮杀到一起。
喊杀声一响起来,城墙上的西凉军就警觉了,急匆匆的就往城门这里赶。
远远地张辽就看见城墙上的西凉军要从台阶上下来,心中却是又急又恼,如果这些西凉军杀下来,那么刘悦和典韦就成了瓮中之鳖,这样绝对不行——
“火油——”张辽喝了一声,随手抓下自己身上的火油,抖手就扔了出去,也亏的张辽准头好,竟然正中台阶,此时也有其他人将火油砸向台阶。
还差着二三十步,西凉军已经冲到了半截,眼见来不及了,几只火把就扔了出来,虽然准头不好,但是还是有落在了台阶上的,轰的一声,火油就烧了起来。
火焰一起来,西凉军就本能的顿住了脚步,就是这短短的时间,张辽等一众人就冲了过来,即便是西凉军冲下来,却已经晚了一步,以张辽为首就挡住了城上下来的西凉军,更有人去帮着刘悦和典韦杀敌。
不用刘悦多说,早有准备的新军弟兄,将一个个折坏的飞鸢丢在台阶上,或者是城门两边,甚至于是大路上,然后扔上火油,随机一把火点燃了。
这一来张辽登时觉得轻松了许多,眼光朝城门洞子里看了一眼,刘悦和典韦与西凉军杀的正酣,双方无路可退无处可躲,只能拼命,只是片刻,刚才过去的弟兄就有十来人把命葬送在了城门洞子里——
刘悦和典韦身上也有了伤,只是一身的鲜血,分不清楚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。
“火油还有没有?”张辽不敢走,因为要防着城上下来人,哪怕是着急,他也只能领着四十多个弟兄守在城门口。
“我——我这里还有一罐——”先前摔断腿的弟兄弱弱的回了一声,刚才他想扔来着,只是断了腿站不起来,根本看不到扔到哪里,所以反而留了下来。
“给我——”张辽一把抢了过来,在火把上点燃了引信,随机前冲了几步,对准西凉军就扔了出去。
原本结成方阵却敌的西凉军,即便是典韦的武勇,一时片刻也杀不过去,只是这火油砸过来,砸在一个西凉军身上,陶罐破碎,火星飞溅,便有七八个沾染了火星,身上也就起了火——
“啊——着火了——‘原本没有破绽的方阵一下子就乱了一下,一有了破绽,典韦和刘悦就精神大振,合理杀了过去,便撕开了一道口子,西凉军至此算是乱了套,再也坚持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