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如海啸一般的喊声,南阳军气势一下子就弱了,紧紧的围成一团,有人声音有些紧张的道:“刘将军,我们只是来找你商量,你——你何至于此,若是杀了我们,就不怕这一万南羊郡乱了套,到时候如何给太守大人交代——”
“交代,难道你们忘了我出发的时候说过的,令出如山,违令者斩,我军令下达,你们敢聚众要比我收回命令,大将军出征军令岂如儿戏——”刘悦哈哈一阵大笑,笑声却越发的冰冷。
“我们不是要违抗军令,只是收了战马我们怎么办?”刘悦越强,南阳军其实就越弱,声音也就小了下去。
刘悦目光扫过众人,面色阴冷下来,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哼,扎哈你妈收上来我要组建一支骑兵,作为关键时候偷袭所用,难道这个我也要等你们同意,还是那句话,军令如山,违抗者格杀勿论——”
话音落下,刘悦吐了口气,眼光扫过众人:“如果你们现在要违抗军令,那我就杀他个人头滚滚,如果不敢,从今以后,谁敢不从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,当然你们也可以等我放了你们,就回去集合大军,我这几百人肯定挡不住你们的袭杀,不过我告诉你们,我不会和你们硬拼,只会回去找袁术,逼着他以造反灭了你们,至于袁术会不会这么做,难道你们没法发现盟主袁绍袁太守的人都没有来嘛。”
众人一呆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果然袁绍的人都没来,一时间拿捏不住,有人就小了胆子,毕竟当着所有人,的确是把统领权交给了刘悦,如果此时劫杀刘悦与造反何异?
一下子都沉默了,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,因为刚刚被杀的人还在眼前,没有人怀疑刘悦敢不敢杀人这个问题,关键是刘悦杀了他们,肯定是扣上一定不尊军令的帽子,更要命的是,袁绍的人只怕真的会作证,直接将他们扣上造反的名头,如果不是那些人为什么要一个没来。
“还有问题吗?”刘悦淡淡的望着在场的众人。
“没——没了——”终于南阳军妥协了,一条人命就震住了他们,没有人想死,特别是如此死的不明不白的。
嗯了一声,刘悦点了点头,大旗一挥,猛地顿在地上:“没有就好,那就都给我回去,回去之后一个时辰之内,将战马都给我集中到我新军大营门口,违令者格杀勿论,听明白了吗,不要逼着我去你们大营杀人。”
虽然还是有人不服气,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人敢说什么,犹豫了一下,还是有人不甘心:“刘将军,我等不敢抗命,不过不知道袁盟主那边的人,他们——”
“和你们一样,任何人抗命不尊,都会格杀勿论,我谁的情面也不看。”刘悦冷冷的哼了一声。
没有人说话了,既然一视同仁,刘悦都说他们新军都不骑马了,这个时候敢和刘悦顶着干,这只怕没好果子吃,况且南阳军还在看着渤海军,只要渤海军交了战马,他们也就认了。
其实刘悦敢杀人,又何尝不是因为袁绍的人在这里,如果仔细琢磨的话,刘悦将新军扎营在南阳军和渤海军之间,只怕早就有这种打算,真要是南阳军敢杀过来,刘悦就往渤海军那边撤,最差也能借着混乱安全逃离。
“如果没问题了,那就散了,我还要告诉你们一句话,这一次我饶你们一回,那是因为把你们杀光了就没有人给我统带大军,若是有下一次,那可别怪我辣手无情。”刘悦杀气腾腾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眼光所过,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,不敢和刘悦对视。
听到散了,众人都是松了口气,此时也没有人多说一句话,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心里盘算什么。
新军弟兄闪开了一条路,却依旧刀枪对立,死死的盯着这些南阳军的将领。
诸将一个个看看刘悦,却只见刘悦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,再看看那些军士,一个个依旧杀气腾腾的,一时间不由得提心吊胆的,害怕啊刘悦忽然下令杀人。
“刘将军,那末将等告退了,您早点歇着吧。”有人躬身朝刘悦行礼,只要能活着,谁愿意招惹刘悦,更何况还有典韦那凶神。
“散了吧。”刘悦没有多说,现在说什么都一个样,剩下的就要看这些将领的胆子了。
得了刘悦的话,诸将小心翼翼的朝外面挪去,虽然看上去收起了青铜剑,但是却一个个手扶着剑柄,随时准备拼命,幸好那些军士看上去虽然凶,但是没有刘悦的命令,却没有人敢妄动。
等诸将从新军大营出来,众人才觉得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了,一个个长长的松了口气,心中各有滋味,回头看看,那个被腰斩的家伙,此时正被新军军士给挂在了新军辕门外,多半是在震慑诸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