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袁绍和袁术联袂而来,只是脸色却不一样,袁绍一脸春风,袁术却是阴沉着脸,好像谁欠了他几万块钱一样,望见刘悦更像是吃了死苍蝇,别提多堵的慌了。
“刘将军——”远远的袁绍就抱了抱拳:“这些军士可就都交给你了,不但希望能截断虎牢关的粮草,还要多杀贼兵,最好能将他们都带回来。”
说到最后声音很轻,袁绍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末将不敢保证,只能尽心尽力,希望能多带些弟兄回来。”刘悦此时当然会顺着袁绍说话,不过真等打起来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只是这话音才落下,一旁袁术就重重的哼了一声:“刘悦,你可要说到做到,要是截不断粮道,而且还损失惨重,那你也别回来了——”
不过刘悦对袁术的话只当没听见,出征在即,袁术这一番话可不是好兆头,若是别人说,刘悦就是翻脸别人也说不上什么,只是刘悦体谅袁术这一肚子的憋屈。
袁绍也当没听见袁术的话,只是拉着刘悦的胳膊,轻拍着刘悦的肩膀:“刘将军,活着最重要,若是事不可为,切莫逞强,人活着回来最重要,等你回来我为你接风洗尘,到时候大碗喝酒——”
“多谢盟主。”刘悦一躬到地,就凭这些话刘悦还能说什么。
“来呀,拿酒来——”袁绍吐了口气,朝身后一挥手,便有亲兵抱着酒坛子,也有人拿着碗走了上来,有递给刘悦和典韦张辽的,也有递给袁绍袁术的,都倒满了酒。
“来,祝你们旗开得胜。”袁绍高举着大碗,轻喝了一声:“干了——”
话音落下,便一饮而尽,刘悦等人也不敢怠慢,也都是一饮而尽,随即将碗给摔了,一时间精神一振。
刘悦吐了口酒气,伸手从王冲手中接过新军大旗,眼光扫过场中一万五千军士,高声喝道:“诸位,从今日起,这面军旗所指,便无一人敢不前赴后续,哪怕是必死谁若敢退,格杀勿论——”
眼见军士们就要嘈杂喧哗,刘悦话锋忽然一变,猛地吼了起来:“凡有战我必前,你们只管随着我的身影,我若死,还有我典大哥,还有张将军,只要军旗不倒,众军皆向前。”
“凡有战我必前,杀——”别人不应,但是新军弟兄却几乎是齐声吼了起来,人虽少,声音却也直冲云霄。
不得不说,刘悦一句话压下了所有的声音,凡有战我必前,无论是袁绍军还是袁术军还能说什么,人家主帅都说了凡有战我必前,他冲在最前头,谁要敢后退格杀勿论,哪还有什么好分辨的。
随着新军的声音,即便是一万五千军不喊,但是精气神却一下子振作了起来,所谓将乃兵之胆果然不假。
看到这一幕,袁绍心中叹了口气,刘悦果然了得,一句话就提升了士气,也难怪有新军如此精锐,也难怪凡战新军都能随着刘悦死战,若是自己麾下有此将领,那还有什么可说的。
莫说袁绍,就是袁术也是心生嫉妒,刘悦站在那里,仿佛天生的大将,只是几句话就让原本有些不服气的众军无话可说了,显然有些开始敬佩他了。
随着刘悦单手一摆,五六百新军将士登时顿住了声音,只是还仿佛有雄壮的呐喊声回荡在天地间。
“军中令之所出,众军遵令,我不管你有千般理由,但有人违抗军令,格杀勿论,不论你是谁,众军可听明白了?”大旗之下,刘悦一脸森然的眼光扫过所有的人,谁都能感受到刘悦的决心,这可不仅仅是说说的。
当然,刘悦话还没有完,依旧一振大旗,刘悦宏声道:“诸位也放心,既然你们暂时归我刘悦统带,那就按照我刘悦的规矩来,只要有军功,哪怕我刘悦倾家荡产也不会亏待你的,有功必赏,有过也是必罚。”
没有人认为刘悦只是说说的,与其说是刘悦在袁绍和袁术面前敲打着军兵,倒不如说是刘悦立下了军规,免得杀了人袁绍和袁术找后账,这军规可是在他们面前说的,后退者格杀勿论,不尊军令者格杀勿论——
此时袁绍还是袁术都没有想到,刘悦可不仅仅是敲打那么简单,若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众军听令,刘悦就只能用铁血手段,杀他一个人头滚滚。
哪怕是用脚趾头想,袁绍也好,袁术也罢,绝对会交代自己的手下,一切看情况而定,绝对不会对刘悦言听计从的,甚至袁术多半会让手下阴奉阳违,给刘悦天很多麻烦,这一点刘悦并没有猜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