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徐荣提着两壶好酒就走进了并州军大营,径自到了吕布大帐之前。
听见徐荣到访,吕布也不敢拿大,一来徐荣带他不错,并没有排挤并州军,二来吕布也知道不能将董卓的人全都得罪了,那样可就真的混不下去了,听到徐荣到访,赶忙亲自迎了出去。
“徐将军光临寒舍,真是蓬荜生辉呀——”吕布哈哈笑着,远远的就朝徐荣抱拳为礼。
徐荣心中啐了一口,但是脸上却也是笑容盈面,哈哈一笑道:“奉先,这么说可就见外了,你我可是一见如故,这两日关中除了一些意外,让我是很上火,正好今夜有些空档,便来找奉先喝几杯聊聊。”
“那到是好,我这个愁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呢,快请。”吕布大笑着,侧身将徐荣让到了大帐之中。
只等各自落座,两人面前也不过一盘青豆和一盘肉干而已,不过徐荣当然不会在意菜肴简陋,这里毕竟是虎牢关,而不是繁华的雒阳,可没有地方去找厨子,能吃得上热饭就不错了。
“昨夜有敌人摸进来了?”吕布随口问了一声,到没有装作不知道的。
徐荣也没有指责吕布不帮忙,只是叹了口气,苦笑着喝了一杯:“不错,而且只有三人,便是奉先的老对手,也就是那陈留刘悦、典韦与那张辽,真是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,这三人是怎么进来的?”
吕布何尝不知道是刘悦三人,该惊奇的早就惊奇过了,此时也不过跟着吁了口气:“是呀,我也在想,他们如何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虎牢关,甚至没有惊动城墙上的守卫——”
吕布也不会傻到说樊稠的坏话,关键是他是真的好奇,在吕布眼中樊稠这人虽然很操蛋,但是樊稠此人的谨慎吕布还是承认的,城墙上的防守之严密,绝对在并州军之上,饶是如此,三人竟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,想想可不是奇怪的事情,而是让人细思极恐。
能想出来早就想出来了,徐荣叹了口气,端起酒杯来嘿了一声:“不说了,喝酒——”
“干——”吕布知道徐荣找自己来可不是只为了喝酒,只是徐荣不开口,吕布也乐得装糊涂,端起酒杯一口气就干了。
接连几杯,徐荣也有了微醺之意,趁着酒意,徐荣望向吕布:“奉先,如今粮草被烧,必然让太师震怒,我打算出城去杀敌,不知道奉先可愿意与我一起?”
吕布还真的拒绝不了,既然拒绝不了,吕布只是哈了一声:“徐将军这话可是见外了,你我一见如故,若是那姓樊的就算是拼着被太师责骂,我也绝不会答应,但是徐将军来了,我自然随你出城血战,只要有我在,我就护你周全。”
徐荣愣了一下神,不能不说吕布平时看上去很豪迈,颇得人心,但是真正了解了吕布,徐荣可不敢完全相信,不过这番话还是让徐荣心中有些感激。
“那我就多谢奉先了,这份情——”徐荣端起酒杯,有些感慨着。
“徐将军这是什么话,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,杀敌本是分内之事,更何况你来,啥话别说了,今晚上喝个痛快,待明日我就随你去杀敌。”吕布哈哈一笑,打断了徐荣的感慨。
徐荣来请已经给足了吕布面子,如果此时不去,难道还要得罪了徐荣之后,吕布再自己出去杀敌,那可真的是有病了,况且虎牢关中徐荣和樊稠,他已经得罪了樊稠,那自然会交好徐荣,况且徐荣也值得一交。
一时间两人推杯换盏,喝的那叫一个尽兴,两人的关系仿佛也在急速的升温。
只是两人谁也想不到,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,他们盘算着明日出去杀敌,而刘悦也在盘算着给西凉军添堵。
傍晚的时候,刘悦等着典韦张辽二人起来,才一起吃了饱饭,睡了一天,晚上反而精神了,闲来无事,三人反而呆在大帐里闲聊。
“闲着也而是闲着,要不咱们去给吕布和徐荣樊稠他们添些堵,反正也不用多大力气。”聊着聊着,刘悦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。
“将军你这是——”张辽愣了一下,添堵就添堵,刘悦老是拿眼打量他干什么?
嘿了一声,刘悦笑了起来,眼光流转之际,轻吐了口气:“这件事还要文远出手,你且写几份书信,就以你之名,借丁刺史之名,劝并州军弟兄,只要有人能领人接应咱们打开城门,愿以千金奉上,此事自然有文远为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