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旗一动,军士们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了,不由得一震,立刻就有人弯弓搭箭,只是这一耽误,刘悦三人已经冲到了城墙下。
“典大哥,助我上去——”脚下脚步不停,刘悦猛地喝了一声,眼看着离着城墙还不过十多步,刘悦也是拼了。
“好——”典韦应了一声,脚步稍微一顿,双手叠在一起。
这边刘悦一顿,猛地跳了起来,身形一矮,接着典韦又往前冲了两步,就感觉典韦猛地朝前朝上一扔,刘悦也借机一纵,整个人凌空飞起,已经扑到了城墙上,单手一扒,人已经上了城墙。
“杀——”刘悦大喝声中,长枪猛地砸出,将想要拦截他的军士砸的倒退而回,只等站稳脚跟,长枪变宛如蛟龙出海,一瞬间抖出几朵枪花,逼得迎面的西凉军下意识的后退,便顿住了脚步。
下一刻,刘悦忽然抽身后退,身形一转,长枪横扫,就狠狠地抽在了身后涌来的军士身上,长枪反弹而回,抽在城墙垛子上,猛地又带了回来,一枪扎进了一个西凉军的胸膛之中,猛地一挑,鲜血飞溅。
胸口好像有一团在烧着,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炙热的,刘悦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,但是典韦和张辽还没上来,刘悦却不敢稍有些松劲。
“滚开——”大喝声中,刘悦长枪一振,一头扎进了西凉军中,若不是在这城墙上太狭窄,刘悦早就被层层围住了,也亏得如此,一番冲杀,还勉强稳住了上城墙的台阶没有几个军士能冲下去。
长枪倒抽,一脚踢出,将两侧冲来的西凉军打落下去,却忽然感觉左胳膊一痛,来不及多看一眼,猛地一抽,生生将枪尖抽了出来,任凭鲜血喷洒,刘悦不退反进,长枪一抖,又打乱了冲过来的军士。
这片刻的时间,典韦已经横扫长枪,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,还留着张辽断后,眼见着城墙上刘悦鲜血溅下,典韦不由得心中又惊又怒,吼了一嗓子,一个大步就冲了上去,长枪只当做棍子抽了出去。
只是典韦这一下可和刘悦不一样,根本不管不顾,任凭抽在西凉军手中的长枪上,结果长枪都被震得倒崩而回,砸在一个西凉军身上,那西凉军哇的一口鲜血,便眼见人不行了。
“敢伤我兄弟,杀——”典韦真的发飙了,刘悦要不是为了争取时间让他们能安全上来,不敢离开台阶这里,这才受了伤,不然刘悦的本事,一时间哪里能受伤,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,典韦心中自然恼怒。
典韦可就如疯魔一般,只是两下竟然将西凉军迫退,这一退刚好露出城墙上堆放的几根檑木上,话说这檑木长丈余,有碗口粗细,平日里有敌军攻城才会砸下去,能将攻城的敌军砸落,砸中了就是骨断筋折。
也是刚刚好,典韦急怒间长枪砸落,生生砸的一个西凉军士脑浆迸裂,只是长枪也终于不堪重负,咔吧一声就此断裂了。
典韦一愣神,眼光扫过那几根檑木,想都不想,啐了一口,双手抓住一根檑木,大喝一声,轰然抡出,借着典韦的力气,又是这碗口粗细的檑木,却是让典韦使足了气力,轰然抽过去,直接将好几个西凉军抽下了城墙。
“都给我去死——”典韦一得势,立刻就来了精神,端着檑木只当做棍子来施展,脚步纵跃,只将丈宽的城墙上一侧的西凉军杀得丢盔弃甲,檑木横扫,可怜西凉军长枪根本只有檑木一半长短,却够不到典韦,只能被砸的如下饺子一样,不断地从城墙上跌落下去,摔得骨断筋折。
一下子城墙上竟然空出来好几丈,甚至看见典韦过来,西凉军就往后退,不是他们不肯拼命,实在是遇到一个力气大,又拿着粗木头的猛人,这些普通的军士实在是抵挡不住,偏偏又是这种狭窄的地形。
另一边刘悦没有了后顾之忧,也终于稳住了情况,只是另一侧台阶上也有西凉军要冲上来,却将张辽拖在哪里,即便是没有后顾之忧却又能如何。
“典大哥,该撤了——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,刘悦喝了一声,逼退西凉军,心中琢磨着脱身之法。
“好——”典韦应了一声,却比刘悦想的要干脆的多,话音落下,猛地将檑木直接给砸了出去,逼退西凉军的那一刻,回身就又抄起了一根檑木,用尽力气,喝了一声,竟然朝着刘悦身前的西凉军砸去。
一根檑木砸的西凉军骨断筋折也就罢了,一下子挡住了整个城墙,横在那里,西凉军一刻也过不来。
刘悦双眼一亮,不及多说什么,从身上取出飞爪,往城墙上一搭,也不多做犹豫,喝了一声:“文远,你先下去——”
“将军——”张辽不肯,谁留下来谁最危险,刚才刘悦已经承受了不少的风险,此时若是他先下去,就是脸上也火辣辣的挂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