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联军做足了防备,虎牢关中虽然吕布大胜,但是回到关中,樊稠并没有赞他,反倒是约束他不得随意出关,直接否决了吕布夜袭的战术,樊稠的决绝让吕布大为恼火。
从城墙上下来,吕布一脚踹开了房门,愤愤的一屁股坐了下来:“我呸,姓樊的真拿着鸡毛当令箭,张口闭口的都是太师,若不是顾忌太师,我真想一戟砸死姓樊的——”
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,吕布哼了一声,随即招呼亲兵:“去给我打几壶好酒来,我也和诸君一醉解千愁——”
身后本打算退去的诸将都迟疑了一下,魏续呵呵一笑:“将军不需烦恼,等关东联军安顿下来,到时候太师的人来了,可不还是要用将军杀敌,如今不让将军随意,那等那郭汜来了,将军也可摆他郭汜一道。”
吕布点了点头,哈哈一笑:“那樊稠嫉妒我,怕我抢了大功,刚才明明有就会却不肯支援,我倒要看看离开了我,他们可不只能被困在关中。”
“可是将军是不是找个合适的理由,不然太师哪里不好交差。”副将薛兰咳嗽了一声,小心翼翼的看着吕布。
提起太师吕布笑声断了,沉默了一刻,皱了皱眉头,长长的吐了口气:“这倒好说,今晚上好好好酒,明日我便偶感风寒,,便是太师哪里也说得过去,明日开始,就不让人打扰我了。”
“诺——”诸将听令,齐声应诺。
这说话间,亲兵端着酒菜就上来了,值守关隘没什么好菜,不过只有一盘青豆,一盘青菜,倒是有野鸡一支,两坛好酒,吕布便于诸将喝了起来。
酒到三巡吕布还不忘了嘱咐副将李封:“李封,你与樊稠有些来往,可不要忘了多去探听一下太师的迹象,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。”
“诺——”李封应承下来。
众人喝的起兴,也不去管樊稠那边,更知道明日无事,索性喝的大醉,只有高顺一人几次开口说不喝了,还惹得吕布不高兴。
双方都消停了下来,都生怕敌人趁夜偷袭,在虎牢关前点了几百个火堆,将虎牢关前映的如白昼,死死的盯着对方。
这一夜无话,到了第二日一早,吕布副将李封就报樊稠哪里,说是吕布昨夜喝多了酒,只是合衣睡下,结果感染了风寒,如今在房内休息,不能来城上值守了,军务就拜托给樊稠了。
樊稠气得不轻,不过却有奈吕布如何,只能记在心里,然后加强戒备,也不敢派兵出去,只想着守住虎牢关就行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。
再说这天早上,已经清净的汜水关里,袁绍部将牵招正早起巡城,却不想忽然有人来报,说是新军忽然交接出西城门,请牵招派人去接管。
牵招有些迟疑,略作犹豫,便径直去了新军大营,远远地便见新军已经收拾了粮草辎重,另刘悦还弄了一辆大车,人躲在车棚里,里面还放了火盆,刚见刘悦的时候,刘悦还是满脸的通红。
“刘将军,你这是——”牵招抱了抱拳,对刘悦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躺在马车里,躲在被窝里,刘悦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:“我就是贱骨头,本想着休息几日,结果一想到前方战事,我竟然昨夜一夜不曾睡着,总是琢磨虎牢关,所以想想还是觉得不如去看看,也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呢。”
呆了呆,牵招心中有些不屑,但是脸上却一脸的恭谨:“刘将军高义,带病之身尚且操劳大事,当真是我辈楷模——”
嘴角抽搐着,刘悦听得出牵招的敷衍,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让人有些受不得,赶忙打断了牵招的话:“牵招将军,汜水关就拜托你了,要小心防备董卓派人偷袭,只要紧守汜水关,董卓也无可奈何地——”
话音落下,刘悦就告辞了,将西城防务交给了牵招,合计六百人就出了汜水关,悠悠哉哉的往虎牢关而去。
刘悦不着急,吕布也不着急,同样是两个装病的,却并没有耽误虎牢关的战事,虽然吕布不出站,但是联军到了第二日就开始派人叫战,打击西凉军的士气。
只可惜无论关东诸侯派什么人前去叫战,樊稠却不应,郭汜没到,徐荣也没到,吕布又病倒了,当然樊稠根本不相信吕布生病了,但是却又不能说,说了就撕破脸了,对于吕布樊稠还是有些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