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典韦,刘悦抬头看了一眼,用力的点了点头:“典大哥一路小心,不管什么时候都以自身重要。”
也不等典韦说话,就转身拍了拍王冲的肩膀:“王冲,自己小心点。”
众人心中都是一暖,点了点头,便径直出了大帐,刘悦也跟了出去,严政和陈宫相随,远远地看着典韦和张辽、王冲带着人渐渐地消失在远处。
“将军,相信张将军和典将军他们一定能马到成功。”陈宫咳嗽了一声,这本是他和刘悦讨论出来的结果,有典韦之勇,有张辽的统筹,加上王冲的狠厉,才能完成刘悦的布局。
嗯了一声,刘悦吐了口气,转身朝大帐走去,边走边道:“公台,要不是还要你帮我应付那些诸侯,我真想让你跟去,你去了我才真的放心呢。”
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,陈宫呵呵一笑,心中却很受用,随着刘悦进了大帐,一边招呼严政,一边给刘悦斟了杯茶:“将军,以你的心思与诸侯周旋当不是问题,又何必抬举我。”
“这话让你说的——”刘悦哈哈一笑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,眼光却落在了地图上,心中忍不住琢磨起来。
不过陈宫的心思不在地图上,心中沉吟,抬头却见刘悦心神不属,不由得重重的咳了一声:“将军,卑职分析了天朝列祖,当有一脉流落余外——”
“什么?”正在胡思乱想的刘悦,被陈宫的话给惊醒了,却没有听懂陈宫所言语,怔怔的看着陈宫。
“将军,前几日不是说将军应该有个出身吗——”陈宫淡淡的道,小心的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纸,上面写这一份族谱。。
楞了一下,刘悦接过来,脸色微微一变,抬头看了看陈宫,又看了看严政,又低下头沉吟起来。
“将军,这里只有你我三人,严将军是你的心腹,我也就不瞒他什么——”深深地吁了口气,陈宫舔了舔嘴唇,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当年武帝大兴天朝,有六子五女,长子戾太子刘据——”
刘悦眼睛一下子瞪大了,陈宫找的这个出身也未免太大了,关键是太子,不过刘悦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等着陈宫继续说下去。
“将军可听说过巫蛊之祸?”陈宫眼中精光一闪,望着刘悦神色有些振奋。
汉武帝?巫蛊之祸?刘悦呆了一下,随即猛然想起,自己还真的听说过,这巫蛊之祸源于江充。
江充本名江齐,西汉时赵国邯郸人。通晓医术,其妹善歌舞鼓琴,嫁与赵国太子刘丹,成为赵敬肃王刘彭祖的上宾。
后因刘丹与江充有怨,派人追杀江充,江充一怒之下,跑到了长安,告发刘丹的丑行,随即刘丹被废,同时逮捕下狱,后刘丹死于狱中,有人说就是江充毒害的,不过无人查证。
江充官至水衡都尉,曾经出使西域,颇有些成就,得武帝看重,武帝晚年患病,江充指使胡巫檀何欺骗武帝说:“皇宫中大有蛊气,不除之,上疾终不差。”
武帝信以为真,遂命江充为使彻查此事,后太子刘据与江充有怨,江充就设计陷害太子,与太子宫掘蛊,掘出桐木做的人偶,诬陷太子刘据以蛊术谋害武帝,企图篡夺帝位。
刘据恐惧,随发兵诛杀江充,江充的党羽逃往甘泉宫报武帝,说是太子刘据造反。
武帝命丞相刘屈牦调兵平乱,两军在长安混战五日,死者以数万人。最后太子兵败逃亡,在长安东边的湖县被衙差围捕,与泉鸠里悬梁自尽,其后其母卫子夫也随之自尽,史称‘巫蛊之祸’。
见刘悦点头,陈宫吁了口气,没想到刘悦竟然知道如此典故,这可是不宣之秘,过去这么多年了,民间也早没有流传。
“将军,当年太子刘据兵败逃往,史氏所出子刘进与妻遇害,只留下一子,不过太子刘据还有两个儿子,巫蛊之祸之后,随着太子刘据逃往,便不知所终,其中次子刘牟便再无消息——”陈宫吐了口气,眼眉一挑:“如果从刘牟排下来,到将军你这里已经十余代人——”
说到这顿了顿,长长地出了口气:“当年刘牟流落在外,后来虽然武帝下诏平反,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刘牟的踪迹,其人不知所踪,卑职以为刘牟当可在民间找了一位妻子,生儿育女,却不愿再回朝廷担惊受怕,传到如今或许族谱都零落了,也或许刘牟并不愿意让子孙知道他们是皇家之后,也免得在受到株连,于是一直到现在,后代子孙甚至都几乎不知道其身世了——”